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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他最初预想得要好许多。
说完,不待她消化那话的意思,裴安已拂起了边上的车帘,冲童义吩咐道,“停。”
此处尚在宫中,人少,等出了宫后,人多眼杂,不好换乘。
王芸还没明白他说的那两句话是何意,坐下马车一顿,已稳稳停住。
今日一别,两人再见面,估计得到成亲当日了,离开之前王芸匆匆对他道了一声,“裴公子保重,万事小心一些。”
裴安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,点头应了一声,“嗯。”
又道,“你也是。”
—
王芸离开后,马车继续往前,裴安这才开始去褪自己的鞋袜。
脚后跟一道明显的刀痕,血液已经凝固。
刘二公子。
行。
什么气量大,那都是诓人的,实则他记仇,且有仇必报。
脑子里留存下来的一张一张面孔,他至今都还记得清清楚楚,他会一一讨回来,加倍奉还。
刘家,萧侯爷的裙带关系之一。
他还没想好理由去寻他,他倒是自己送上了门。
马车回到国公府,已是下午,童义去张罗饭菜,裴安先去了书房,不久后,便收到了御史台递过来的消息。
“今日养心殿酒宴结束后,皇上召了林大人进宫。”
从渡口回来,裴安放了御史台一日假,一人进宫请罪后,林让的良心便一直处于极度不安,得到皇上的宣召时,并不知道皇上只罚了裴安一年俸禄的消息,只觉得松了一口气,到了御书房,还未等皇上开口,自个儿先磕起了头,替裴安求情,“陛下,秦阁老一事,实属意外,并非裴大人一人之过,陛下若要问罪,臣也有罪,实在是前来袭击的刺客太多,且身手个个赛过御史台的侍卫,再加之,上游开闸,渡口突然涨起了水,若非裴大人机智,令大伙儿在渡口多呆一日,此时我等,早已葬身于江河。”
他们这一路遭遇了什么,皇上自然清楚。
听到他磕头的响声,皇上看着都替他疼,眉目一挑,“真死了?”
林让不知道他问的这话到底是何意,愣了一下,以为是陛下还心怀侥幸,不敢欺瞒,如实禀报,“请陛下节哀。”
“你亲眼见到的?”
林让再次磕头,“臣亲眼目睹,也是臣亲自打捞起了他老人家,臣和陛下一样,也不愿相信秦阁老就这么去了,竭尽全力施救,可泡,泡的时辰实在太长,无力回天。”
皇上迟迟没有应,似乎是太难过了,也没再问他,招手让他出了宫。
林让一出来,御史台那边便传来了消息。
皇上多疑,秦阁老之死,自己说了不算,得他亲自确认,尸体面目全非,辨认不出来,便找到作证之人。
意外之中的事,裴安反而安心了不少,确认是真的死了,他才能安心。
奔波了几日,脚上又有伤,用完饭后,裴安先去沐浴,身上的袍子解下来,冷不丁地便碰到了那枚玉佩。
翠色的祖母绿,成色上佳,从被养出来的绿丝上看,应该是传承了好几代。
先前思绪千转,如今看到这玉,又才回到了最初,今儿他让她上马车来,一开始似乎只是想问问这块玉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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