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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梅竹马?
饶是子书岁再冷静,也忍不住皱起眉来。
怎的又冒出个青梅竹马了?
此人岂不是与真正的戚岁十分熟稔?
那她被发现身份的危险,不就又多了一重?
“要不说巧了呢,这传言刚出,您本人就来了,所以二小姐才如此针对您,”
银杏也有些八卦地问,“所以,那传言是真的吗?”
子书岁轻咳两声,“我父亲打交道的人多了,连个名讳都不说,我哪能知道是谁。”
银杏认同地点点头。
虽不确定,但子书岁仍是有些担忧。
明日,她便想办法出府联络线人,打探一下戚岁同那个劳什子真公子究竟是什么关系。
得到答案之前,子书岁绝不能与那真公子碰面。
庶日清晨。
冷风从屋顶灌入屋内,子书岁被生生冻醒。
她睁开眼的一瞬间,亦感受到了脖颈处无法忽视的触感。
一只大手正扼制住她的脖颈!
子书岁睁眸的同时,她的两只手都覆在了脖颈间那只危险的大手上,试图让男子松手。
随后,她忿忿的目光对上了男子隽秀的脸,男子那双本该含情脉脉的丹凤眼却透着几分攻击性。
这会儿,男子一袭深蓝色云锦华服,腰间玉带上还挂着阴阳佩,他坐在床榻边,似笑非笑地俯视着她。
“妹妹做的什么梦,说给我听听?”
少女身披薄被、香肩半露的模样落入眼中,他除了揶揄,却并无欲色。
子书岁怒瞪男子一眼,强硬地掰开了他触碰自己的手,坐起身来,毫无征兆地突然喊道:“来人啊!
有登徒子——”
“子”
字话音未落,那只指节分明的大掌便蓦然覆在了她的粉唇之上。
男子方才还饶有兴致的面色顷刻变得郁闷无比,将少女压在床沿边,恶狠狠道:“你找死?”
子书岁安静下来,不急不恼地等他的手掌移开后,她轻哼一声——
“谢厌,我如今是武宁侯府的表小姐,你作为燕国人人喊打的反贼之子,竟敢赫然出现在侯府,你说究竟是谁找死呢?”
谢氏一族拥兵自重,早在十多年前便造反,于定阳起事,谢厌之父谢笺更是自立为定阳王。
而子书岁眼前的男子,便是谢厌。
他自年少便戴着面具领兵出战,这些年接连替父攻下燕国几座城池,其统帅之才非常人能比,谢氏父子一直是燕国皇帝的心头大患。
谢厌一时没说话,子书岁又轻轻催促道,“我的反贼哥哥,你说话啊。”
子书岁提醒他的反贼身份,本意是想告诉他燕京危险,倘若被人发现身份,他必有来无回。
不料,谢厌理解的却是另一层意思。
只见谢厌突然恼了起来,咬牙切齿道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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