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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夏白渊出来时,陆昔已经泪光闪闪,也不知脑补了什么。
夏白渊分开人群,接过外套,小心地托了陆昔的胳膊一把:“钱被偷了吗?”
陆昔:“……”
他一摸裤兜,脸色垮了下去:“我的卡被偷了。”
夏白渊咧了咧嘴,从自己的制服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色的卡:“在这。”
陆昔把夏白渊的制服抱在怀里看得倒是紧,小偷根本无从下手,最后偷的也只是留在他自己身上的一个空卡套。
陆昔看着夏白渊手里的卡:“你什么时候拿走的?”
陆昔冷白的脸颊微红:这就显得他很那什么……夏白渊耸了耸肩:“随手。”
好一个随手。
陆昔一把将卡塞回口袋,清了清嗓子道:“走吧,我们去看展。”
夏白渊也适时地打住了话头,虽然他也很想看看陆昔窘迫的样子,但这次就放过他吧。
他们在拥挤的走廊里徘徊,周围熙熙攘攘全是溢美之词,陆昔和夏白渊两个在人群里就好像两颗基因突变的玉米,凭空高出半个头来。
拜身高所赐,让他们得以在高空中呼吸略微清爽些的空气。
但有道是,上帝给你开了一扇窗,那指定要给你把牢门焊死。
没有了遮蔽物,陆昔的视线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墙上的展品。
天马行空的走线,突发奇想的手印,大胆无比的用色——这位先生的艺术思维如何,陆昔一个区区的无名小卒不敢妄下论断,但他的眼睛是真的有被辣到。
他下意识撇开了脑袋,用夏白渊的美色洗眼睛。
那叫一个如听仙乐耳暂明。
夏白渊的眉头皱得死紧,一副磕开了瓜子却无法在碎壳里找到瓜子肉的纠结模样。
而他最终也没找到那颗瓜子肉,求助般看向陆昔:“这些画,能卖多少钱?”
这话一出,引得旁边几个雌虫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。
用金钱来评价艺术品,简直是亵渎。
陆昔沉浸在他的美色里,下意识开口道:“卖给收废品的都嫌上面的颜料重,要白亏钱。”
话一出口,从四面八方刺来的眼神,几乎要将两人扎个对穿,鲜血横流。
陆昔缓慢地眨眨眼,尬笑了一声:“我开玩笑的,我哪里懂画画,这幅画怎么也得值一辆车吧!”
陆昔俗不可耐的人设顿时深入人心,换来几声嗤笑,没人再纡尊降贵给他眼色了。
夏白渊定定地看着他,脸上没什么表情,陆昔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:“怎么了?”
夏白渊拉住陆昔的袖子,朝陆昔倾身过来,温热的呼吸打在陆昔的耳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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