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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身月白长衫,把他拉的其外颀长,可骨架还是好看的。
不,也不止是骨架,他的每一寸都生的格外好看,从头到脚、起承转合无不完美。
石榴出门,笑着打招呼:“小叔叔,有什么事吗?”
任霁月只是盯着她:“你不该去,后面有什么事混正有爹和大哥担着。”
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力,若他有能耐,为何会让石榴如此的被动?
他第一次向往权势,想要站在更高处,替她遮风挡雨。
石榴摇摇头:“大儒叫我过去自是有他的道理,我相信他。”
既然她就这样说了,任霁月也知道再说下去亦是徒劳。
于是掏出怀里一柄纯黑的匕首赠给她:“拿着。”
石榴接过,有些沉、忍头很锋利,消法成泥。
任霁月并没有说这玄铁炼就成的,也不会说这个匕首和他的剑乃是相依相成的物件,他给她,就如同送了一件最普通的事物。
“你拿着自保,混正也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。”
石榴若是信他还真是有鬼,但见他眉尖翘了翘,眼神黏在这,明明在意的不得了,还这般说辞。
石榴想逗逗他,却隐约看到他眉心皱着,心疼了一下柔声道:“好,我好生拿着,等我回来了还你好不好。”
任霁月被她抖乐了:“我送人的东西哪里又会拿回来?”
石榴瘪嘴:“是,是,是,谁让你是小叔叔嘛。”
任霁月微抿嘴角,强忍下自己的好心情,心软嘴硬道:“你淘气顽皮,宫里不及府里,莫惹了麻烦。”
石榴鸡啄米的点头,然后又定定的望着他。
任霁月忽视不得这强烈的视线,心跳如雷,却故作矜持道:“看什么?”
石榴嘻嘻道:“没什么。”
任霁月心里乱糟糟。
石榴一边握着门扉一边蹿了出去,朗声道:“小叔叔,你得好好改一改。”
“你!
的!
脸!
太!
容!
易!
红!
了!”
调笑声置地撞在人心扉上,任霁月索性红了更是彻底,抚了袖子自个儿在那气恼去了。
进宫的规矩颇多,先是宫女仔细的搜身,小叔叔给的匕首被收了过去,又在她的包袱里摸了好久,最后给她的时候已然少了几颗银甸子。
石榴知道这又是宫女们故意而为的,也不做什么计较,同小太监们入了宫,又过了几道门,搜了几道身,直到包袱里的银甸子搜刮干净了,才有人领了她进养心殿。
养心殿内充斥着浓重的中药味道和梵香的味道,让人觉得有些窒息。
当石榴挑开层层幔帐,看见大儒坐在绣凳上,床榻上的皇帝形容枯瘦,已经出气儿比进气儿多了。
宋仕廉见她来了,偏了偏头轻声道:“过来,从今日起,我便教你行诊,皇上的病需要静养,你莫像山中那样疯闹了。”
石榴点点头,刚想问,大儒你这般拿皇上给我教学是不是不大好,却发现皇上早已半截身子入了黄土,莫说听到他们说话,便是连喘气儿自个儿已是艰辛而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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