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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日里热,屋内又点了熏散蚊虫的香,因此窗扇用木棍撑着,月光从外头撒进来。
忽然,只见那窗框边探起一支小管,管内吹出靡靡白烟,散到屋内,石榴不一会儿便睡得更是沉了。
黑衣人的脚步比猫还要轻,将石榴背在自己身上几个轻点便消失在夜空里。
天牢,在一年四季不论哪个时候都是凉飕飕,也不知是从哪里灌进来的风。
“啪”
一瓢井水泼在石榴脸上,她从梦中惊醒,透过水雾和铁盆里的炭火看到朱今白。
他心情好像很不错,拿着柄匕首放在炭火上烤。
也许是夜凉,加之身上泼了水,她清晰的听到自己牙齿瑟瑟发抖的声音。
朱今白将匕首烤的发热,又将其按在水里,发出“滋滋”
的烫响,这才看过她。
他轻笑:“石榴啊,石榴。”
石榴脊背绷直:“你你想干什么?我告诉你,我爷爷早知上次是你刺杀的我,他不会饶了你的。”
朱今白叹气:“他也没饶了我呀。”
他慢慢跺着步子走近,石榴瞪大眼,发现他手里的匕首正是小叔叔送给他,却被太监搜罗走的那只。
她又气又怕:“你快把匕首还给我。”
朱今白啧了一声:“还你作何?这匕首上上刻着红豆,是谁赠予你的相思,恩?”
石榴微愣,她当时接过来时从未注意,原来小叔叔的心意都在体现在细小之处。
见她失神,朱今白颇为不满,单手执着匕首贴在她的脸颊上。
虽然已在水里冷却过,可匕首还带着炭火的余温,落在肌肤上微微的烫,正好让人觉得颤抖、胆寒又头皮发麻。
匕首间从她的脸颊上慢慢滑落下去,落了淡淡的潮红,石榴强忍着落泪的冲动,发誓不在他的面前露出怯意,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,顺着匕首所到之处都起了鸡皮疙瘩。
直到衣襟边缘,朱今白才停了下来。
他抬眼,云淡风轻的看着她:“不怕么?”
石榴憋着一口气,明知道自己不能惹怒他,也不该惹怒他,却嘴里就是不肯服软:“你个变态,我才不怕你,我就是觉得你恶心、恶心死了。”
听到唾骂,朱今白脸色微变,可嘴角的笑意却未卸下。
匕首在石榴的挣扎中挑开她的衣襟说:“我本是不相信什么起死回生之事,皇兄信了,那是他蠢。
可他偏偏请了宋仕廉入宫。”
“上次云飞去杀你,虽然剑下留情,可你活下来也该是个废人。
如今我却瞧着你能蹦、能跳,还可以拿话来气我,怎么不是一个废人的样子。
我听人说,你的命是宋仕廉救的吧,莫非他真有气死回生的能力?恩?”
匕首的刃很锋利,衣服刚沾上去,便裂成碎片。
朱今白目光专注,慢慢将匕首贴在她的心口。
“我想看看,这里到底是怎么个样子,才能让你好好地活过来。”
手腕的力道猛然加大,石榴襟前欲要碎裂,隐约可以见到淡色的肚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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