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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寒上前拉住吴芳退后,“葛画妈妈,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。”
她看着葛画,高瘦的女孩的头埋得更低。
吴芳只好放下扫帚,“不是,陆老师啊,你不知道这孩子,犟脾气,上班做事又不扎实。
今天头一天去火锅店上班就砸了两个碗不说,还打翻了半桶底料。
这也就是亲戚的店,要是外人——”
“很正常,做家务的谁没不小心摔过碗打翻东西的?”
松寒忍住一肚子的吐槽,“您消消气,我和孩子谈谈吧。”
……葛画是不想在众目睽睽下挨打的,也不想就这样被松寒拉进了她的房间去“谈谈”
。
她不安地坐在松寒搬来的凳子上,见她蹲在床头翻着那个巨大的旅游包,“希望我带了。
哎呀,我的其它行李只能走es,还得有两天才能到呢。”
“找碘伏吗?我有。”
白霜很快找到药水递过来,松寒感激地说了声“谢谢”
,再用棉棒蘸着碘伏轻轻擦过葛画小腿上最严重的伤口。
葛画攥着的拳头仍然没松开,全身紧绷的她低头看着地面,直到腿肚子处传来一阵伴随着刺激的凉润后,她鼻息间溢出丝放松的气息。
“疼吗?”
松寒问葛画。
女孩撑了几秒,最后咬唇摇头,“不疼。”
说这话时,鼻子却酸了。
她不是个爱哭的孩子,从小被打骂得越狠,越不会在人前流泪。
白霜这时拆开了一袋奥利奥,塞了一块到葛画嘴里,“来,一起吃吧。
边吃边抹药就不疼了。”
一滴眼泪就落在黑色的饼干上,白霜慌了,“不喜欢吃啊,好好,咱们不吃。”
松寒将女孩的头轻搂在怀里,摸了摸那颗僵硬多时的脑袋,指尖的头发丝都是硬到戳手,“没事,别怕。
我会去劝你爸妈让你读高中的。”
她替葛画擦了眼泪,笑着哄她,“是我擦药弄疼了你吧?”
葛画摇头,“不疼的。”
这种疼她早就习惯了。
听人说过什么“抗药性”
,而她有“抗揍性”
。
松寒的温柔却轻轻扒开她结痂的软肋。
葛画觉得这样的很丢人,被抱着头的她也很不习惯,用力吸了下鼻子,推开松寒的手,“没事了,我下楼了。”
“等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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