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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君入瓮,甘心情愿。”
淡淡吐语后,朱佑壬转移了话题,“那些还守在劬绍侯坟冢外的人可有消息?”
见王宸摇头,他挥挥手,“撤了吧!”
他微微笑道:“那姓牧的丫头有后援,还是个厉害的角色,不打紧,待我请了她师叔回王府做客,我就不信丫头不来求我!”
※ ※ ※
过了石家庄、良乡,一座石造拱联桥随着马车摇晃摆动已然在望。
河声流月漏声残,
咫尺西山雾里看。
远树依稀云影淡,
疏星寥落曙光寒。
诗是雅的,月是残的,桥是美的,而晃在马车上的两人,却是安静的。
虽一路无语,但与父亲同在马车上的依姣却已心满意足。
她已有近十年不曾与父亲单独出远门,更遑论坐在父亲身旁了。
那日接获大师伯急讯,爹蓦然开了口,“收拾一下,明早上燕京。”
闻育,依姣四下顾盼半天才傻傻指向自己,“爹!
您在同我说话吗?”
“除了你,”
华延寿连眼皮都不曾抬起,“这里还有别人?”
她点点头,敛下眸子努力掩饰自己无以名状的兴奋。
“这趟出门……”
他顿了顿,低着嗓音道:“如果见着你师兄,劝他回来。”
原来,依姣心底微有怅然,这才是爹要她同行的主要原因。
她点点头,心底却对的爹指令没多大信心,师兄对她好没错,可要说到左右他的决定?
·e那似乎很难很难,除非,爹打算用她的命要胁师兄。
思忖归思忖,依姣没勇气盘问父亲,可说实话,若爹当真要她用性命来助他达成目的,她将连眉头都不会皱的。
自鬼墓山到燕京,一路上他们都被人盯了,依姣知道,华延寿也知道,只不过他们都没放在心上,迳自披星戴月赶着路。
有时夜深了,华延寿便会叫女儿到车睡下,即使因着赶路,车子微震颠簸,她却睡得香甜,只因父亲就在前头。
偶至客栈打尖用膳,两人间的关系在外人眼中就有些扑朔迷离了,华延寿虽已年届四十五,但在外貌上看来却只似三十过半,面容虽有沧桑,却不掩俊美,两人既不像会彼此照料关注的父女,却又不像爱侣。
只是,他们都有着同样出色引人的外表及漠然倨傲的神情。
马车答答响在夜里,踩破了宁静,突然黑影一掠,正策马急驰的华延寿急斥勒停了马,马儿颈项吃疼前足高高立起嘶声昂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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