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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我挑难听的说,这些东西肯定都有个磕磕碰碰缺角摔坏的时候,万一哪天真的都坏了咋办?”
顾小橹眼看罗亮脸上似乎有些不高兴,瞪了他一眼:“少瞎说了,人家不是用得好好的吗?不用旧的,你去捏个新的给我看看啊!”
季槐风原本好像还有满肚子的话要说,现在又吞了下去。
最后还是忍不住憋出一句:“现在捏不出来,改天捏给你看!”
顾小橹笑:“不用捏碗了,你要是能捏个瓦片出来我就服你了。”
罗亮跟着嘿嘿笑,季槐风倒真被刺激了,把两根筷子捏得喀喀响:“别说碗啊瓦啊的,你就是要朵花我都能给你捏出来!”
罗亮插话:“其实我们不是没试过。
前面村里有人试过烧碗烧盘子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的土不好,总是在火里就裂了,没一个能烧成形的。
拿出来都变成一堆土疙瘩了。”
季槐风低头啃野薯,没有再说话。
他们这晚就在罗亮家住下了。
开始的时候罗亮还想把床让出来给他们睡,季槐风说你哥受伤了还发烧,挪动不好,还是坚持着和顾小橹一起打地铺。
夜里罗亮照季槐风说的,拿两块布蘸了冷水轮流覆在罗光的额头上。
虽然他的动作很轻,但是季槐风和顾小橹也都有点睡不安稳。
折腾到后半夜,罗光额上的温度果然降下去了些。
三个人一起出口大气,正准备安安稳稳睡一觉,忽然就听到外面一阵吵嚷,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。
罗亮叹口气,“你们睡,我出去瞧瞧。”
说着披着块羊皮出去了。
顾小橹和季槐风同时竖起耳朵仔细听,只听到有个人在喊:“怎么样?怎么样?有种杀了老子啊!”
季槐风无可奈何地闭上眼,“坏了”
目光长远
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
在罗亮披上羊毛出去之后,季槐风和顾小橹也爬起来跟了出去。
罗亮的房子离村里的主干道还有一段距离,中间就只有一条狭窄的小道连接着。
小道两边都是半个人高的杂草,远远地看去,只见有几十个火把鬼火似的漂在草海上,在主道上排成一长溜。
火光下,一大群人押着十来个人在往前走。
最前面被押的那个还在一路骂骂咧咧的:“有种杀了老子啊!
抓老子回来想吃老子的肉喝老子的血还是怎么地?老子告诉你,老子以前就是杀人不眨眼的,现在也不会怕了你!”
季槐风一手扶额,非常头痛。
顾小橹拍拍他的肩膀:“你自己说的,出来混,迟早要还。”
季槐风揉着太阳穴,“现在恐怕得我替他们还了。”
前面被抓住的那十几个人,正是上次他们离开龙虎镇的时候,在半道上遇到的季槐风的小弟陆飞——还有陆飞的那十几个小弟。
看眼下这状况,不用说,一定是他们在牛牛村干什么打家劫舍的勾当,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,给人家一锅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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