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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,一下子就给我多加了两百岁。
我作势请他进来:“崔大人客气了,快里面请。”
瞧他的神色,果然是春风得意,容光焕发,看样子不知过得多滋润。
我越看,就越生气!
他大大剌剌进了门,两手背在身后把正厅的屋顶端详了一番,又把父皇御赐的对联读了一遍,才接果秀梅递过去的茶杯吹了口气,说:“王爷的新宅,果然不同凡响!”
我不理他,转头问:“秀梅,你今年几岁了?”
秀梅低头细声说:“启禀王爷,奴婢今年一十七岁了。”
我看向崔叔闻笑说:“你要是再年长个七八岁,也许能入得了崔翰林的眼!”
崔叔闻一口茶喝下去,立刻被呛到了。
我看着他抚着胸口咳嗽,接着说:“听闻崔翰林每到一处,就先问有没有年纪在二十四五的姑娘,不论颜色如何,都要叫来看看——崔翰林,慢点喝,本王又不会跟你抢!”
不知是不是本王的话说得太重,他的脑袋低得都能压到肩膀下面了。
我整理整理情绪,和蔼地说:“秀梅,你先下去吧。”
她面露喜色,屈了屈膝盖就退得没影了。
我自己走过去一脚踢上门,回来在崔叔闻背上狠狠捶下去:“崔翰林,觉得怎样了?”
他抬头看我,仍旧咳嗽个不停,脸上一片潮红:“多……咳咳……多谢……王爷……关心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我一拳头砸下去:“崔翰林,这一个多月不见,向来可好啊?”
看来我这一拳砸对地方了,他终于没再咳嗽,说了句像样的话:“禀王爷,不好。”
我两手一叉腰:“郁郁江边梧桐树,鸾凤清鸣几回闻——群芳楼的微雨姑娘给你写的诗都传遍云嘉了,还不好?”
他站直了,眼神可怜得像只被欺负了的小狗:“禀王爷,下官在未封官之前,一共欠各家秀楼白银一百五十六两四钱——”
我跺脚:“还有我的二十两!”
他接着跟我算帐:“另外,下官在放榜后宴请各位同科的进士,欠了明月楼四十两。”
我点头:“然后呢?”
“我给各位姑娘送东西,欠古董铺胭脂铺绸缎庄等共五百六十两。”
我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问:“你——究竟想怎样?”
他哭丧着脸一屁股瘫坐在椅子里:“怀真,追债的人赖在我府里不走,我没地方可去了——”
我一掌拍在他背上,权当抚慰。
他那传说中的翰林府,据我派去刺探情况的小厮说,其实是在东华门边上租来的一处两进的宅院。
他是新官,本来是可以住在翰林院里面的,偏偏就跑出来自己住外面了——我用脚趾甲想都能想到,这肯定是因为翰林院天黑关门,他住到里面就不能夜夜笙歌了!
我听着他一声声地诉苦,感慨万千。
我问:“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?”
他支吾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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