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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听怎么觉着离谱。
实则秦葶亦是硬着头皮强编出来她认为还算圆满的瞎话出来,倒不想但凡是长点脑子的便能觉出此事蹊跷。
“罢了,”
事以至此,秦葶已经想要放弃这条路了,她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道,“我去织锦司便是,你回去取东西吧。”
任谁都知道,织锦司在行宫里最南角,离此地略远些,而齐林的院子不过几步之遥,小太监也知秦葶身份特殊,正因特殊才不敢得罪,虽心有疑虑却也没敢计较,“别别,天黑路又远,哪里能让姑娘去织锦司搬东西,这力气活儿自然是要我做的。”
话落,小太监自里怀中掏出钥匙,递到秦葶手上。
秦燕伸手接过,小太监全然没有留意秦葶略有些抖意的掌心,还不忘叮嘱道:“姑娘一会儿用完了记着还我。”
“好。”
做贼心虚,见着这般轻而易举就骗来的钥匙,秦葶羞愧的不敢抬眼。
直到听到小太监出了门去,秦葶才收敛好情绪夺门而出。
她脚步匆匆,吹来的北风正好扑在她的面上,细嫩的脸蛋被这风刮的生疼,心里越急,便越慌乱,掌心紧紧攥着钥匙攥的皮肉阵阵刺痛。
她推了未锁的院门,摸着黑来到那天白日里在见过齐林的那间厢房,房门果然落了锁。
秦葶颤抖着将钥匙取出,手被冻的不太听使唤,加上颤的厉害,愣是插了几次锁眼儿都没进去。
最后掉到地上,发出一阵惊心的响。
明明声音不大,可她偏就觉着刺耳动魄。
院内无灯,钥匙不大,这么一掉就很难见着,她只好蹲下,两只手掌胡乱在地面上摸索
,指尖儿触到一丝冰凉,她暗松了一口气,自地上将其拾起。
这回她缓了心,以哈气在手指上吹了吹,再次将钥匙捅进锁眼儿。
手底下一声清脆之音传来,锁被打开了,秦葶小心将门锁及细链挂在门环上,而后将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,由此钻入门中。
月光自外透进来,正好打在齐林屋里的桌案上。
她想着先谷雨同她讲过,像是这种牌子,素日里出入宫都要有所记录才能给人,前些日子采买早就结束,又是这个时辰,自是不会将其带在身上,一定是在这间院子里。
既做了这件事,秦葶便是没想着给自己留退路,去往织锦司的一个来回时间说短不长,只要小太监一回到摘星殿中,便能拆穿秦葶的谎言。
可为了那一抹希望,她甘愿做了这件险事。
事成便是险,事败便是傻。
总得一试。
秦葶咬着牙,突着心,在这桌案的抽屉里来回翻动起来,抽屉里的东西不算多,都是些册子一类,一连着翻了三个,也不见腰牌的影,实则她根本没见过那所谓的出宫牌子,也不知是大是小,是铜是铁。
抽屉中没有,她便将目光落到了桌案上,笔洗一侧正摆着一方锦盒,看着颇为不起眼。
她第一反应倒不觉着这里能放置什么停牌之类,可还是伸手将其够到了眼前。
第三十四章逃出行宫
精致的小盒子拿在手里单捧便能握住,将其打开,里面躺了一块方方正正的牌子,其上正中单独刻了个字,右侧还有一行小楷,秦葶不识,更不知是不是这东西,反正在这房里再也找寻不到旁的,以防时间拖拉小太监发现被骗,她只好稍归拢了方才被她翻找的抽屉,而后拿着手里的东西出了门去,将门重新锁好,手上的钥匙反而一时不知该留在哪里。
思来想去,蹲身下去还是又将钥匙搁在门前石阶上才算完。
出了这小院,又是一股冷风扑在她脸上,迎着风身上打了个激灵,因为过于紧张身上出了一层冷汗,凉风一吹,寒入骨髓。
她复而将院门带好,而后顶着寒风隐入小路中去。
行这一路,每每见到三两当值的宫人,秦葶便心惊肉跳,待人自身边走过她方觉不是东窗事发来抓她的,宫人自她身边从容行过,唯有她自怀鬼胎吓个半死。
行宫共有四门,其中东门是各位王公大臣前来赴宴所行之路,唯有自东门出入才算合理。
一路小跑着来到东门,身形迅速隐入廊柱后,果见人来人往的门前有侍卫把守,每个自此门出的人皆要亮出腰牌,东门侍卫才肯放行。
秦葶此刻心跳的自比殿中的鼓声还要亮,想着若不是有衣衫隔着,应能撑破自己胸口的一层皮跌的满地跑。
才自廊柱后探出的头又鬼鬼祟祟缩了回去,后背贴在柱子上做倚靠,自怀中掏出那枚被捂了一路的牌子。
“该是这个吧......应该是吧.......”
只恨自己大字不识,若非如此,也不会这般做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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