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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”
人多嘴杂,有人气不过秦葶走运,有人还不忘从中挑动,给张淑婉火上浇油。
谷雨站在角落里,一头为秦葶开心,一头朝这几个上不得台面的料翻了白眼。
就在谷雨扭身进屋时,张淑婉在别人反复的挑唆下气的一脚踢翻了墙角的酱缸。
自打入了行宫以来,秦葶每日只在应杂司忙前忙后,根本没机会出来,此次出门,一路上见过的风景极美,栽种的银杏树遇秋风浅见黄。
花房不同应杂司,楼舍要新上许多,看的出就连凭栏上的漆也是才刷过不久的,入了宽敞的院子便见着几处琉璃罩盖房,半清透的琉璃整片罩下,日光照在上头泛着五彩的透光。
入了琉璃罩房,这里相比外面有些闷,馥郁茗香扑面而来,充斥着盈润的暖,一些喜阳的花草放置在阳光充盈处,一些喜阴的则摆在角落享着散光。
诸多名贵花卉错落眼下,布成一片又一片的花海。
罩房里的宫人或小心修剪着花枝,或是细细施肥,宁静又安然。
众人见着花房总管前来,皆停下手上活计,等着训话。
姜总管停在一处空档,四下打量,见这群人的活干的还算工整,稍显满意,仍不忘开口训道:“陛下再过不久就要大婚,宫里所需装点的花草量大且精,光是宫里花房,自是忙不过来,所以咱们行宫里的也不能拖了宫里的后腿,你们将手底下养的这些都给我供好了,若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岔子,小心你们的脑袋!”
众人闻训乖觉应下。
大婚二字在秦葶心口上掀了一下,不免想起她当年初见何呈奕那天,两个人什么都没有便做了名义上的夫妻。
现如今想,那算得了什么呢,没有婚书,没有嫁衣,自然也算不得成亲。
就算是这样,何呈奕都容不得她,若当初真有婚媒,她便真成了何呈奕洗不掉的污点,早就将她挫骨扬灰了也说不定。
“你在这好生学着,勤快点儿,若是干的好,就不必回应杂司了,你懂吧?”
姜总管侧身,小声同秦葶提醒道。
“是,多谢总管提点。”
入行宫这两日,秦葶也学会了些礼数,不再像初来时旁人说什么她都要反应片刻。
圣上婚期将至,宫人从不久前便开始布置一应,何呈奕初登大宝,不仅要忙于政务,还要理清何成灼先前留下的烂摊子,每日忙的抬眼见不着日升,闭眼瞧不见日落。
大婚之事皆由旁人去办,他从不过问,就好似没这回事一般。
齐林自偏殿接过宫人送来的莲心茶,轻步送到案前,小声道:“陛下,您稍歇歇喝口茶吧。”
经提醒,何呈奕才从堆成山的奏折里抬起头来,轻叹一声而后将朱笔搁下,轻捏了捏酸疼的山根眼角,问道:“什么时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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