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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倾慈苦笑一声,直接了当的回答了李崇均本质上想要的答案。
“确实不和,我也确实想过弄死他,但,只是想,弄死他,实在是脏了我的手。”
这话说得多少有些猖狂,不仅是李崇均,连在场的其他人都为之一惊。
谢留温在他说完后狠狠的看了他一眼,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胳膊,似是警告。
大堂内渐渐有窃窃私语声响起,谢倾慈不用听都知道是在议论自己,耳边时不时传进“真是大逆不道”
“胆子也太大了”
“这也太猖狂了”
之类的字眼。
他浑不在意。
旁人尚且这么认为,作为主要承受对象的李崇均脸色就更难看了,蹙着没,眼神沉重的看着谢倾慈,妄图把他看穿。
不过,谢倾慈没有伪装,本就真实,他自然是看不穿。
倒是旁边坐着的几位长老看不下去,出面替李崇均训斥。
羲合几乎是拍案而起,指着谢倾慈吼道:“这就是你对前辈说话的态度吗?你算什么东西,一个黄口小儿,居然这般倨傲自负,简直狂妄至极。”
羲和长老脾气不好,这轩辕宗许多弟子都知道。
忘纾长老没有他那么气愤,见羲合像是下一刻就要冲出去合谢请慈决一死战的模样,连忙出现打圆场。
“羲合长老不必如此动怒。”
他语调平和,转而又对谢倾慈说,“谢倾慈,宗主只是正常的询问,不止是你,其他跟宋子达有过节的人也都问了遍。
你又何必在死者面前说这么重的话,成何体统。”
“是呀,我宗向来崇尚君子端正方,就算有天大的过节,如今人既然都已经死了,何故揣着那些过节不放。”
流芳长老是个清雅的女子,语调甚至比羲合还要柔上几分。
谢倾慈对着她笑了笑,也用很温和的语气回道:“流芳长老,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,但是我这个人呢,就是有些心胸狭隘,还睚眦必报,我也不想做什么君子。”
流芳长老咂舌不已。
谢倾慈还待开口,就被谢留温制止,他走上前去分别给宗主李崇均以及羲合流芳两位长老行了个礼。
倒是很君子的模样。
“宗主,二位长老,我弟弟性子急,说话也不中听,但他心地不坏。
就算他跟人有什么过节,也断不会痛下杀手,并且,我可以以性命担保,他昨夜一直跟我在一起,还望各位明鉴。”
谢倾慈不知道为什么,听着这些话,心里又酸又涨,拳头不自觉捏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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