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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拿来。”
邱秋将手伸到时封凌面前。
时封凌愣了一下,“什么?”
“帕子拿来。”
时封凌没有动作,反倒是邱秋将手伸进了时封凌怀里,将那条红帕子掏了出来。
“据说里海城的新婚夫妇,在新婚之夜,女子总要给男子送上一方亲手绣的丝帕。
只要男子一收下丝帕,便代表今生今世都要同这女子绑在一起,不得另娶。”
邱秋将丝帕塞进自己怀中,继续道:“如今虽然这帕子是你绣的,但是我收下了,你不能娶其他人,我也不会喜欢上别人。
我们到京里去成婚,好不好?”
时封凌还没答应,邱秋伸手拽着他的领子,将人拉了下来,自己踮起脚尖朝那张晚上一直抿得紧紧没有松开的唇亲了一下。
“我不管,我就当你答应了。”
这是邱秋做过最大胆的举动,她刚要脸红,时封凌已经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,将唇又压了下来。
五月初三。
时封凌和邱秋没有拜天地。
邱秋却偷偷买了一壶酒,在夜里跑到时封凌房里闹着要喝合卺酒。
邱秋脸上通红,不敢让时封凌点灯。
月光隐隐照在屋里的桌子边上,再近就照不到了。
她抹黑坐在时封凌床边。
借着隐约的月光,将白玉制成的杯子都斟满了酒。
时封凌一脚盘坐,一脚屈膝,眼睛盯着邱秋手上的动作。
白玉杯晃晃悠悠地递到面前,眼前是一个虚虚的人影,时封凌看不见小媳妇的神情,只能听见邱秋带着笑意的声音有些缓慢地道:“今日本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,我先还你合卺酒。”
什么东西被胡乱塞到时封凌手中,他摸了两下,是一块帕子。
“我将自己缝的帕子送给你,你收不收?”
时封凌拿着帕子的手一紧,又慌乱地松开,小心翼翼地拿着,他怕自己一个用力弄坏了。
“这是你……”
“是我绣的。
女红真的太难了,我还扎了自己好几个口子,才绣了这个帕子。”
“你手怎么样了?”
时封凌起身,想将桌上的烛火点上,却被邱秋喊住。
“你别动,酒要倒了。”
邱秋的手臂横在身前,时封凌不敢再动。
“你到底喝不喝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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