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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听到程州的名字时整个已经有了些崩溃的错觉,是的,程州不见了,是我亲自证实的。
我从半信半疑变得开始有些相信徐成的说辞,可我对程州并不差,他为什么会被人收买了呢?当我又想到路昭华时,更是惊惧了起来,他那时在国外,我俩也断了联系那么久,可我没想到他当时都能把眼线放到半山别墅了,却从没想过来找我。
那他是不是早就也已经知道了我的那处产业是假的呢?我站不稳,只能半蹲下来,终于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。
宋骄跟着我蹲下来,收紧了扶住我的手,带着担心探寻地看向我。
我却不敢看他了,只轻声用他喜欢的称呼问他:“娇娇你刚才为什么向我道歉?”
宋骄愣住了,眼神变得有些慌乱起来,他犹疑了很久,仿佛终于发现自己是瞒不住什么了,他有点呼吸急促,却也坦白:“我确实确实做过,通过毁你名声以此来降低盛家信誉度的事情。”
他强行露出微笑,努力用那双好看的眼睛向我传达着什么:“我,我一时昏了头,我对不起你,我们以后好好的经过昨天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的”
他颤抖着想要抱住我,却被我推开了。
我听不下去他的话,满脑子都是原来如此。
我可以接受我是死于一场意外,也不会因为这场意外去苛责别人。
但我如此信任过宋骄,向他求助过那么多次,他不来趟浑水我可以理解,但我不能接受他还要在背后捅我的刀。
我有些木然地开口:“哦,宋总经理果然是传说中那样敬业爱岗。”
宋骄慌张地拉住我:“没有,我不是为了、不是为了生意上”
我却打断了他:“那你在我葬礼时,为什么坚持说我是自杀的呢?”
他愣住了,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,他怎么会知道那个被他伸出援手的人会是葬礼的主角呢?他在认定我死后,没有想过去追查什么,而是继续想用我的死算计些什么。
等杜氏也倒了,严氏一家独大,不才是他最想要的吗?66杜博衍见宋骄认了,心情颇好地叫人把徐成又拉了下去。
徐成叫的太过凄惨,让人不忍细听,虽说他是置我于死地的最直接原因,可各种真相纠缠在一起,怕是理不清了,我甚至不敢把自己放在无辜的位置。
我努力站起来,拦了一下:“放他走吧。”
杜博衍和宋骄对此都有些惊诧,我不想管这两人,只冲徐成叮嘱:“出去别乱说,不然我救不了你,也从没想过让你受伤害,那些你自以为值得信任的人全都是不可靠的,你和我回家。”
他向我伸出手来,挂上了一副他很不擅长的和善颜色。
我都听笑了:“杜博衍,如果不是你,我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?”
,我一下子没忍住,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。
杜博衍看我这样,忙慌张地支起半身,却又看见我身旁宋骄眯了眯眼睛坐了回去。
他侧过脸不去看我:“我不是在向你征求意见,一会儿我就带你走。”
半晌自己也觉得说的不是滋味,又补偿般开口补充道:“邱兴言的事我答应你。”
邱兴言现在看来无辜得很,我摇摇头瞪向杜博衍:“我改主意了,我发现我最不想见到的是你,你放过我吧。”
我突然觉得特别没意思,好聚好散是做不到了,但为何要闹得这么难看呢?杜博衍神情瞬间有些暴戾起来:“你休想。”
他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,呼吸粗了许多,却也不知怎么开口了。
在他和我争抢起来时我是心痛的,却还是和他纠缠了下去;等他把我锁住离开时是心凉,却还是在祈求他再次出现;再次见到他是心酸,期待他也因为我而难过可如今呢?可能就是心死吧,我不知道他对我是否曾有过一丝愧意,但我不想和他在这样下去了。
我觉得我真的很可笑,但我还是想死个明白,我望着宋骄:“宋先生,你是怎么得知半山别墅的消息的呢?”
宋骄滞了一下,好像在想着措辞,想着许诺从南临嘴里听到的话,我问他:“是安远吗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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