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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想起及笄那日与贺九安在涵虚池旁的谈话,“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,九安哥哥都比你要懂我!”
“所以你是因心悦九安,才不愿和亲?”
季珣凝眉。
难道他想错了?
“是啊。
我不愿和亲,就是因为我心悦九安哥哥!
纵然你把我困在这儿,我也想嫁给他!”
她嗔他一眼,赌气道,绕过他往床榻走去,“我乏了,皇兄自便吧。”
她躺在床上,背对着他蒙了被子。
方才一番争论,她又同他提起九安,惹得他心中烦乱,半晌一个字也读不进,索性出了门,故意放自己在外处理了大半日事务。
待夜深人静,他想起她还病着,本往自己寝殿迈去步子又折返回了阙台。
夜凉如水,屋内漆黑一片,只有她的呼吸声细微可闻。
有些急促,看来是睡得不安稳。
他刚刚剥开纱帐,手指便被一双烫人的温软死死攥住了。
少女紧闭着双眼,月白寝衣微敞,在凉凉月色笼罩下,露出双半遮染粉的锁骨来。
他一时怔愣之际,那双手已经探入了他的袖管,似是想赶紧抓住身边的冷源。
他心念微澜,为她理好衣襟,掖好被角,正欲起身沐冷水静思,却被她死死拽着不放。
“哥哥……”
她病着,嗓子轻哑,连呢喃都听不大清楚。
他想起白日里自己又对她冷言冷语,一时有些歉疚,便抚了抚她的侧脸,为她撇开碎发,倾身安慰道:“阿盈,哥哥在。”
她的脸烧得滚烫,骤然被一笔清凉覆上,当即不肯再放他走,只抱着那只大手蹭了蹭,口中再次唔哝出一句话。
“九安哥哥,别走。”
然而这句话,却令本已为她折腰的季珣瞬时怔在了原处。
他冷眼瞧着她,任由她攀上了他的腰,再任由她摸索着他腰间的玉带。
持盈烧得模模糊糊,可她似乎冥冥之中觉得,今夜自己的高热同昨夜截然不同。
昨夜是体热,今日是心火。
此刻,她很渴望一个能够抚慰她火气的人。
最好还是她心悦的男子。
而她如今拉扯着的男子,身上有股令她安心的味道,所以,不会是总惹她哭的皇兄,定是九安。
可她浑身绵软无力,连他腰间的玉带都解不下来,这人却不解风情,一动未动,像一根冰冷的石桩子。
“九安哥哥,我……我解不开。”
她唇边逸出一丝哭腔,带着勾人的娇媚。
他凝着她,心中的醋意铺天盖地地将他的理智淹没。
“阿盈喜欢同哥哥在一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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