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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袭沉默片刻,“明白了。
你日后怎样,都不关我的事,只有一点,不要影响到侯爷、夫人。
否则,你我这些年的交情,只能忍痛斩断了。”
“日后蒋晨东要我做什么事,我阳奉阴违就是,做表面功夫的时候,及时告知于你,也免得弟兄们自相残杀。”
“这样我就放心了。”
燕袭拍拍顾衡肩头,“珍重。”
“珍重。”
顾衡慢吞吞走开。
燕袭径自回府去见顾云筝,将这些事说了。
顾云筝终于释然,随后问道:“你见过顾衡了?”
这些都是不为外人道的事,除去顾衡、付双成,别人不可知知情。
燕袭点头承认,“属下本该将他拿下,但是,我们毕竟相识多年,交情匪浅,再者真过招的话,我没把握将他打败。”
“明白,随他去吧。”
燕袭又问起蒋晨东与霍天北,“依夫人看,侯爷这次会将蒋晨东杀掉么?”
顾云筝分析道:“依我看是不会。
他们是曾共患难的兄弟,这次又是付双成自以为是的结果。
先将以往情义切断,才能为敌。”
燕袭点头,心里轻松了一些。
再怎么说,蒋晨东是他旧主,说起来是曾用钱财诱惑他,却也帮他在几年前走出了绝境,如果今日蒋晨东被杀,他也只能看着,心里却难以接受。
顾云筝问道:“蒋晨东当初是怎么将你收拢到身边的?”
燕袭如实道:“我自幼与寡母相依为命,与蒋晨东相识那年,母亲身患绝症,我无计可施,只得沿街乞讨。
是蒋晨东给了我一笔银两,还给了我一份差事,母亲在一年后病故,对我没什么不放心的。
这是他对我的恩情,这几年算是还清了,可对他还是不能视为陌路人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换了谁,就算是改投他人,也不能就此与当初恩人划清界限。
燕袭又取出几本花名册,“这是如今愿意跟随我效命于夫人的人员,姓名、身世、精通的绝技都写上了,请夫人过目。”
顾云筝接过,却是苦笑,“不瞒你说,这些于我而言,像是烫手山芋。”
燕袭笑道:“夫人当初能设法看清我们能力的深浅,如今也能慢慢看清我到底有无歹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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