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末了他才躬身行礼,“夫人……”
“闪开!”
“夫人想离府的话,容小的先去通禀太夫人、侯爷一声……”
家丁话没说完,顾云筝已出手狠切在了他颈部。
他闷哼一声,倒在地上,当即昏迷不醒。
她想离府,也只有回娘家一个借口,可那是不被允许的——若非如此,她何必硬闯。
牵马走出侧门,入目的是一条南北向小路,东面则是辽阔原野。
秋风拂动着半人高的枯黄草木,织成一幅苍凉豪迈之景。
四下环顾,顾云筝打马向北,到了横贯东西的大路上,往人烟荒凉的西方而去。
只有先走出霍天北眼界,才能奢望返回京城。
她知道,这么做必然会连累一些无辜之人。
只是,至亲都已惨死,她还能在乎谁的安危。
离霍府越来越远,顾云筝慢慢放松下来。
可片刻之后,便见远方一列轻骑带着烟尘而来,大约五六十人。
因为相隔太远,这些人又皆是身着黑衣,让她对他们的身份无从辨识。
只是,那般骁悍的气势,隔得再远也能让人清晰地感受到。
顾云筝疑心他们是霍天北麾下官兵,更疑心他们是悍匪。
不论是什么人,她都是寡不敌众,应该尽快绕路避开。
是因此,骏马即刻离开大路,四蹄踏入旷野。
事实上,一列轻骑是霍天北与部分友人及数名得力手下。
此刻,霍天北的贴身小厮徐默道:“那匹马是我们府中的,那女子——似是夫人?”
霍天北也正望向远处骏马上那道身影,不大相信顾云筝会只身离府。
那女子是活得比他还无情兼无趣的人,心里只有习武二字,相传对亲人都视而不见。
这样的人,离府是为何事?
又凝眸细看两眼,霍天北打个手势,“拦下!”
于是,策马疾行的顾云筝听到了一声响亮的哨声,随之发生的,是胯|下骏马一声嘶鸣,转头就向那列轻骑奔去。
那列轻骑也正极速趋近。
顾云筝极力带住马,心也悬了起来。
之前因为轻骑人多,也无心思打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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