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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云筝立刻变成了一只暴躁的猫,别开脸去,用尽全力挣扎。
酒精麻痹了头脑,她甚至不记得要拒绝他靠近的理由,却知道必须如此,如同本能。
一张美人榻上,夫妻两个以暧昧的姿势纠缠抗衡,不消多时俱是低低喘息起来。
顾云筝狠狠咬住了霍天北肩头,拿出了宁死也不松口的执着。
霍天北却在此时觉出自己举动已迟缓失力。
还是她狠,一杯加了酒膏的茶水的威力,超出他预计。
他抬手推她,她还是不松口。
服了。
他抱着她下了美人榻,转去寝室,不顾肩头还被她咬着,猛力将她丢在床上,随即扬声唤来春桃,吩咐道:
“告诉徐默,明日巳时,不择手段也要唤醒我。”
春桃称是。
霍天北没好气地除掉外袍、蹬掉鞋子,歇下之前亦是到顾云筝还穿着鞋,又帮她脱掉。
终是意难平,甩手将一双绣鞋丢到了屏风外。
躺下之后冷眼看向她,她却已堕入梦乡,唇上还有血迹。
隔着锦袍、中衣生生咬出血来……
无暇顾及肩头的伤,他捏住她下巴,重重咬了咬她红艳艳的唇。
碰你一下你就死了不成?他腹诽着。
怀念的美好感触再次体会到,重重的咬一点点演变成了吮吸啃噬。
倒是有心享有更多,却压不住睡意铺天盖地席卷而至。
他不无沮丧的仰面平躺,手胡乱掐了掐她柔韧纤细如柳的腰肢,抿一抿唇,笑,“权当扯平了。”
这一夜,生平未醉的两个人,都破了例。
顾云筝醒来时,晨曦初绽。
她是被热醒的,酒在体内引发的燥热,加上与某个人合盖一床被,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。
蹙眉撩开被子,揉着眉心睁开眼睛,看到眼前情形,惊讶地睁大了眼睛。
☆、
她在霍天北怀中。
霍天北精瘦的上身清晰呈现在她眼前。
锁骨分明,手臂弧度有力,窄窄的腰身。
还有两处伤疤,一处在腰腹,一处竟在心口,狰狞刺目。
不,准确来说是三处伤疤——肩头一处深重咬痕,泛着鲜血凝固后的暗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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