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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云筝睁大了眼睛,“你说的是将门郁氏么?”
她希望不是,郁氏的威望丝毫不逊色于云家、霍家。
徐默点一点头,“正是。”
原来郁氏与霍氏有着这样的渊源。
顾云筝只是不懂,“郁氏怎么会没落的?”
徐默垂了眼睑,看着地下,语声变得低缓怅然:“夫人没听人提及过么?自从京城云家灭门之后,皇上愈发昏庸无道,连连下旨,使得多少名门望族、清廉官员惨遭牢狱之灾或是身死灭门之祸。”
顾云筝倒吸一口冷气。
郁氏自来是文武超群,只是近年来刻意收敛锋芒,郁江南之父不惜辞官回乡,没想到,做到那样的地步,还是落得凄惨下场……
是不是因为身在望门、安享荣华的关系,她不曾察觉皇上听信谗言铲除身在地方的忠良?
当今皇上,登基至今不过几年。
她以往说不出功绩,却也说不出错处。
而在眼下,在她错过的两年光阴内……春桃与徐默的说辞相似至极,由不得她不怀疑甚至于坚信皇上是昏君了。
徐默依然垂着眼睑,无从发觉顾云筝情绪急剧转变,黯然道:“郁氏落难时,三爷身在异乡,由此才逃过一劫。
是侯爷命手下强行将三爷带回西域,郁氏才留下了这一根独苗。”
同一时间,郁江南正对霍天北笑道:“弟妹姿容风仪不输于任何女子,你先前怎就不肯让我们三人见上一见?”
霍天北似笑非笑。
郁江南也就岔开话题:“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?要我做旁证,做什么旁证?”
霍天北说了事情梗概。
郁江南失笑,“好!
这旁证我今日做定了!”
霍天北的眼神从狐疑转为哀怨,“为何我觉得,你在幸灾乐祸?”
郁江南闷声笑起来,“你要跟弟妹比试高下……谁胜谁负,我还真不敢断定。”
顾云筝其父虽然官职低,却是公认的武艺超群。
自然,霍天北就更不需说了,他的一身本领——说残酷一点,是用敌国将士血肉之躯历练精进的。
所以说,他觉得谁胜谁负真不好说。
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。
换了个不大的场地,定下规矩,郁江南调派了一批人手形成一个圆形包围圈,向内丛林中的野牛、野兔。
霍天北与顾云筝就在包围圈正中。
这里不似之前场地的空旷,是一片丛林。
他们各自携带三十支箭,用完为止,以命中率定输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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