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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笛的疑惑更重,“这又是为何?”
顾云筝笑道:“你不必知晓,只要明白我对你无祸心即可。”
云笛无奈地扯扯嘴角,也只得接受。
顾云筝又问:“你对外人说的名字是狄云?”
“是。”
云笛眼神一黯,“如今只能隐姓埋名。”
“是该如此。”
云笛觉出寒风愈发冷冽,笑着劝道:“夫人快些回车上吧,外面太冷,不要受了风寒。”
顾云筝觉得心里暖暖的,虽然不舍,但眼下不是好好说话的时候,也就点一点头,瞥见燕袭身影,点手唤他到了近前,“陪我走一段。”
燕袭称是。
顾云筝道:“你与顾衡——”
“不算反目,如今是各为其主,互不干扰,也不再来往。”
“各为其主?”
燕袭尴尬一笑,“如果夫人还愿意要我效命的话,您就是我日后主人。
若是夫人不放心,那我就听侯爷发落。”
顾云筝一时间难以做出定夺,最要紧的是,这件事要看霍天北是什么态度,“来日再说。”
“理当如此。”
这一年的年节,顾云筝与霍天北是在路上度过的。
兵荒马乱的年月里,百姓哪里还有心思过节,何处都不见一丝喜庆。
回程已不需日夜兼程,路上遇到叛军或是民乱,霍天北点将派兵镇压,几支数目不过千的叛军头领被杀后投降,被整编到军中。
是因此,军队人员越来越多。
在京城的元熹帝得知后,心安不少,甚至想让霍天北就这样游走疆域,将叛军逐一消灭。
大臣们当然不会赞同,朝中没有良将,整座京城人心惶惶,而霍天北既然没有造反的行径,那当然就要迅速召回京城,以定民心。
元熹帝思量多时,的确是这个理,便又亲笔写了一道圣旨,表彰霍天北在途中平乱,许诺来日重重犒赏。
霍天北写了谢恩的折子,之后还是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,抵达戟城之后,让大军休整。
这些日子,将士们跟着他来回奔波,毫无怨言,却一定是疲惫到了极点,真该好好休息两日了。
霍天北与顾云筝到了住处,贺冲已等候多时,道:“付双成已经带回,只是,侯爷什么也问不出了,她已是个废人,不知遭了谁的毒手。”
夫妻两个有些意外,让贺冲将人带来。
看到如今的付双成,顾云筝愣了片刻。
瘦弱不堪,口不能言,脚不能行,双手也已写不得字。
是真成了废人。
这一次,付双成看着顾云筝的目光,再无一丝怨怼,只有木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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