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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说她什么好?她始终不知自身情形到底是怎样。
顾云筝比他还失望,因为对现状完全就是云里雾里,他说话又隐晦,她根本无从明白。
无奈之余索性放弃,举筷吃菜,甚至还故意没心没肺地对他道:“这次的饭菜就好了很多,你尝尝看。”
霍天北却不领情,还给她泼冷水,“霍家人是从京城迁至西域,府中厨子都是从京城而来。
可你自幼生长在西域,怎么会喜欢京城口味?”
顾云筝不动声色,“谁说我喜欢了?哪里的风味都有可取之处。
我只是个俗人,却也分得清饭菜能不能入口,同样的京城风味,做得难以下咽的话,我也分辨得出。”
见他在自己说话之时饮尽一杯酒,转头唤春桃,“斟酒。”
春桃诚惶诚恐地上前斟酒。
霍天北没再说话,视线却不离面前女子,偶尔喝一杯酒。
顾云筝用饭期间,也留心打量了霍天北几眼。
此时他穿的仍是一袭黑衣,不是符合他身份的华贵,也非初见时的布衣,衣料中等,剪裁、手工却是上等,应是专人裁制而成,可见是穿惯了这样的衣物。
她不由暗自挑眉,他做派等等都不在她想象之中。
顾云筝用罢饭,霍天北便放下酒杯,极为自然地唤人备水沐浴。
是因此,顾云筝坐在东次间看书,意在观望他沐浴后意欲何为。
沐浴后的霍天北,穿着中衣中裤,悠然到炕几一侧落座。
顾云筝唤人上茶,随后对他道:“奉茶的被我打发出去了,茶点不合口的话,你也不要责难下人。”
霍天北听出她话中深意,“刘管家过两日就会送来一些下人,看着合眼缘的就留下。”
“嗯。”
顾云筝漫不经心地应着,翻了一页书。
霍天北若有所思地问:“你怎么还不沐浴更衣?”
顾云筝早有应对之词,漠然回道:“不急。”
霍天北挥手遣了下人,又问她:“依你看,今日你我该怎么安歇?”
“怎么安歇……”
顾云筝认真地想了想,“你睡床上,我看书乏了的话,就歇在美人榻上。”
霍天北欣然点头,随即就走向寝室,“你快一些。”
“……”
霍天北脚步一顿,回眸笑看着她:“若是我日后每夜歇在正房,你该如何是好?日夜不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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