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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我在你心里是刀枪一样的兵器,你也得每日精心打理着。”
顾云筝受震动的是他初时一番话。
早已看到过的事,听得他亲口说出,感触又是不同。
那么多年,他愿意放在心里愿意靠近的,只有七个人。
一同出生入死的将士,或是聚少离多,或是今日倾谈明日天人永隔。
是这样孤独的一个人。
也只有这样孤独的一个人,才能用那样一个简单的理由答应她,不要她离开。
也许他心底始终留有一个幼年的他,需要人走近,又怕人走近,一切全凭抵触与否。
“答应么?”
霍天北抵着她额头,一手寻到她的手,轻轻握住。
“答应。”
顾云筝不假思索地道。
这时候,徐默回来了,站在书房外面道:“侯爷,您要的东西拿回来了。”
霍天北走出门去,旋踵回来,手里拿着信封。
他点燃明灯,将信纸取出来看。
前两页是顾云筝左手写下的诗词,最后一页只写了一句话:镇国将军嫡女:云筝。
他将笔墨纸张推到她面前,“再写一份给我看。”
顾云筝只觉得自己遇到同类了,不论在怎样确凿的证据面前,都不能轻易相信。
她笑了笑,又提笔写了一遍。
霍天北看着她是用左手,想到她以往一说起云家事就无从冷静,再比对一番笔迹如一,不得不完全相信身边真的发生了这种奇事。
随即,他就生出了诸多疑问:“按理说,你是云家学艺最精之人,怎么也会一同落难,完全可以逃脱。
另外,真正的顾云筝又是怎么死的?只为了给你让位就死了?”
顾云筝叹服,关于自己身死,她告诉他的确是死得蹊跷,至于真正的顾云筝是怎么死的,她就不知情了。
说完这些,她忍不住笑,“真是没见过你这种人,心里一点都不害怕么?”
“怕。”
霍天北道,“怕真正的顾云筝没死透,哪一天又回来把你这鸠占鹊巢的赶走。”
顾云筝笑出声来。
“不论这奇事是真,还是一个我看不出一丝破绽的局,都得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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