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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胡说什么!”
顾丰急躁地斥道,“这些又能证明什么?!”
大夫人则问顾丰:“您养了这么多的女儿,可曾见过她用左手用暗器?”
说着话,神色变得阴沉,“我这四弟妹,左手用暗器伤了我儿锦安,手法可是如火纯情。”
顾丰为之失语。
左右手都会用兵器暗器的人也有,可他不会,顾云筝也不会。
顾太太失声问道:“是真的?”
“千真万确!”
大夫人语声高了一些,徐徐看过在场众人,“我可以用我娘家、孩子的性命起誓!”
顾太太慌慌张张到了顾云筝近前,目光闪烁不定,“你、你是怎么回事?你究竟是谁?啊?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?我的女儿呢?”
语毕,眼中浮现泪光。
顾云筝没来由地想笑,却与霍天北一样,没给回应,料定太夫人与大夫人还有后招。
果然,太夫人温声道:“亲家也别只顾着伤心,你是云筝的娘,她生平诸事你是最清楚的,不妨一一问过,看看她是否答得出。”
几名官员在霍天赐带头下,齐声附议。
☆、
顾太太凝视着顾云筝,眼神变幻不定。
在大夫人不耐提醒下,才强行敛起思绪,道:“我问你,来西域之前,我们住在何处?家中有哪些人?你爹平时最喜喝什么茶?我平日最爱吃什么点心?”
顾云筝一个都答不出,可是她看着顾太太,笑意越来越浓。
春桃在一旁心急起来,走上前来,因为紧张,手无意识地攥住了顾云筝的衣袖,试图为帮忙辩解:“四夫人在闺中时……”
大夫人沉声斥道:“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余地?哪里来的不懂规矩的东西!”
顾云筝目光瞬时一冷,瞥过大夫人,悠然站起身来,“原本我是想让侯爷定夺,在一旁看看热闹就罢了。
可看你们这阵仗,是打定主意不依不饶。”
这是她的心里话,语声一顿,她看住顾太太,“看起来你与旁人一样,急着让我坐实借尸还魂的说法。”
顾太太心虚地垂了眼睑,“怎么会,不是……我这不也是想让你给出答对,也好还你清白。”
顾云筝冷笑,“你倒是爱女心切。
既然我们这般母女情深,那么我也问你几句:你可知我这些年来习武受过多少次伤?我哪根手指断过?哪条腿上有剑伤?再有,我平日喜穿什么、喜吃什么、喜看哪本剑谱?”
顾太太明显慌乱起来。
大夫人却走到近前来,讥诮笑道:“四弟妹,你总该先回完长辈的话再反问。
眼下这叫什么?心虚?”
又问观望的众人,“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
顾云筝不等人接话就笑道:“既然是母女情深,我问的这些话可有一句出格的?反倒是让我答得那些话委实莫名其妙。
我一个众所周知的武痴,对于历年来的事,除了习武还能记得什么?”
看一眼顾太太,又道,“若是母女情深,就该如数家珍。
若是她都不知我喜好,甚至于连我受伤之处都不记得,我因何不能怀疑她与你们串通一气?”
末了凝住顾太太,语声沉缓,“你倒是说啊。”
春桃长舒一口气。
霍天北看向顾云筝,眼中有笑意,亦有赞许。
顾太太飞快地看了太夫人一眼,嘴里则是吞吞吐吐地拖延时间,“我记得,我记得。
是哪一年来着?你手伤了,应该是春日那次吧,你平日最是容易磕磕碰碰。
我给你请了有名的郎中到家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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