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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天北懒洋洋倚着床头,警告道:“如果你愿意抚养,日后孩子就不能出任何闪失。
出了差错,我要你以命偿还。”
轻飘飘的语调,合着悦耳的语声,听起来却让人觉得冷森森的。
顾云筝想,以后不妨学学这厮说话的方式。
心念一转,她又忍不住怀疑自己被他骗了,“那个孩子……该不是你在外面和什么女人生的吧?”
霍天北眼神充满鄙视,“唯顾云筝与小人难养。”
顾云筝扯扯嘴角,“我这么猜测,也算是有理有据,你哪像那么好心的人?”
霍天北平静反问:“我像是四处留情任孩子流落在外的人?”
顾云筝思忖片刻,认同地点头,“也是,有去外面寻欢作乐的心思,不如陷在你三房妾室的温柔乡里。”
对于好色的兔子来说,窝边草与外面的草没差别,反之亦然。
霍天北毫无预兆地探臂过来,赏了她一记凿栗,“怎么什么话到了你嘴里,都那么不中听呢?”
顾云筝毫不客气地反掐了他的手一把。
“今晚别闹腾了,让我好好睡一觉。”
霍天北揉了揉眉心,现出深浓的疲惫,“白日里我没时间补觉。”
顾云筝险些就又笑了。
霍天北漫不经心地给她提醒,“我都被你闹腾得不得安生,别人就更别提了。
你想让我分出精力帮你对付别人,就给我几日清净。”
“好。”
顾云筝亲自给他铺好了里侧的一套被褥,“滚过去睡。”
“……”
他宽衣歇下之后,顾云筝又写了一会儿字,随即将炕桌往两人中间一横,在外面铺好被褥,安心歇下。
霍天北目睹全程,嘴角抽了抽。
做得那么自然,似乎夫妻之间隔着个炕桌睡是天经地义的。
沉了片刻,顾云筝漫声问他:“你在外面还有三个结拜的兄长,我还是觉得奇怪,四家人子嗣定然不少,怎么只有你们四个结拜了?”
“也不能说是结拜,是我们四个有着同门之谊。”
霍天北温声道,“我四岁那年,和他们三个被父辈的死敌劫走了。
五岁的时候,师父将我们四个救出。
我们在他身边习文练武,他给我们改了名字。
到我七岁时,师父才将我们送回京城,来西域之前,师父一直留在京城教导我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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