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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世的身世凄惨无比,今生身世又是个谜——她原本还以为,此生身世无关紧要的。
疑惑归疑惑,在感觉上,她并不觉得这是坏事,相反,隐隐有了一丝喜悦。
如果顾衡的话是真的,那么她就等于有了自己的势力,这是她做梦都想要的。
如今对诸多事情毫无章法、肆意而为,何尝不是因为人单势孤的现状生出沮丧消沉而破罐破摔。
既是如此,最明智的选择就是静观其变,等待一些事情慢慢浮出水面。
不论真相如何,有人能为她所用才是最要紧的。
当然,她也考虑到了这可能是个圈套,警告自己时时小心,哪日不明不白地丢了性命可就太亏太讽刺了。
在这样的思量之下,顾云筝不再贪杯浑浑噩噩度日,去了闲月阁一趟。
云凝正与两名贴身丫鬟忙着打点行囊。
顾云筝坐了片刻,便回房命人备车,要去总督府问问霍天北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没听说过接到圣旨还拖延行程不上路的官员,他这样终究是太不正常了。
出门之前,春桃惴惴不安地到了顾云筝面前,“夫人,奴婢该死,您罚我吧。”
顾云筝讶然,“我怎么不记得你犯了什么错?”
春桃带着愧意垂下头去,吞吞吐吐地道:“是这么回事——前几日,奴婢与徐默跟您说的事,都是半真半假。
这、这都是徐默出的馊主意,他说我们应该帮您与侯爷一把,在中间说些不轻不重的话,能让您主动前去总督府……”
“怎么个半真半假?”
春桃解释道:“少爷去总督府找侯爷的那天,杜小姐的确是去了,但是侯爷并没见她。”
顾云筝问道:“那第二日送衣服的事呢?”
“衣服是送去了,可是,”
春桃笑了起来,“侯爷命人全剪了做抹布了。”
顾云筝随之笑起来,心绪明朗几分,“倒酒的事呢?”
“是倒酒了,却是给燕袭将军倒酒。”
顾云筝轻笑出声,“没事,我不怪你,只是要谨记,下不为例。”
春桃松了一口气,连连称是。
顾云筝下了马车,要命人进去通禀的时候,恰逢霍天北策马出门。
他看到她,仍是神色寒凉,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丢下一句:“回去,随我去京城。”
之后与一众护卫绝尘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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