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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记下了。”
这样一来,仆人们会安分守己勤勉做事,就算看在这么高的月例的情面上,也不会愿意丢掉饭碗。
“针线房的人也换了,夫人房里的衣料尽可以拿过去,都是一等一的好绣娘。”
徐默说着这些,有点沮丧,一个大老爷们儿,如今还要理会这些事,着实的难为情。
顾云筝瞥了他一眼,忍着笑漫应一声。
正是这时候,两个人同时听到了一条大狗和肥肥的吠声,俱是蹙了眉。
“那边!”
徐默辨清方位后,从春桃手里夺下轮椅,推着顾云筝快步去寻肥肥,边走边道,“不会是沈二爷来了吧?也太心急了些,说定了午后才搬进来的。”
顾云筝想到徐默提过沈燕西爱养狗的事,觉得极可能是那位沈二爷,不然谁能带着狗进到霍府?
行至一块草坪前,主仆两个看到一条大黄狗正虎视眈眈地趋近肥肥,一身雪白的肥肥被衬托的娇小柔弱,一面后退一面高声叫着。
可怜的肥肥,这两日真是多灾多难。
顾云筝心里叹息的时候,左手已抬起,取下了一根银簪。
“夫人夫人!
我来!”
徐默连忙身手夺过银簪,生怕顾云筝心急之下一出手就要了大黄狗的命。
他语声未落,已抖手抛出银簪。
大黄狗被打中,噗通一声倒在地上。
顾云筝又是意外又是欣赏地看向徐默,要让她出手的话,还真不知道打狗哪个部位能一击奏效。
徐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“我喜欢照料马,少不得与兽医接触,顺便学了点东西,对寻常牲畜的穴位略知一二。”
“这就难怪了。”
“哪个混账东西!”
她应声的同时,响起了一名男子懊恼的语声。
顾云筝循声望去,见一名身着竹青色锦袍的男子从不远处的秋海棠树丛中走出来,一面走向那条大黄狗一面嘀咕:“好不容易敢掐架了,这么来一下,日后是打死也不敢了。”
顾云筝觉得大黄狗的主人才是最该被打晕的。
让体型庞大的大黄狗跟她身形娇小的肥肥掐架?多欠打的人!
“肥肥!
快!”
她扬声唤肥肥。
本就跑向她的肥肥又加快了速度,一溜烟到了近前,窜到轮椅上。
徐默此时低语道:“果然是沈二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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