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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能成功的事,实在没有不断尝试的必要。
他就那么看着,看啊看,看得薛宁尴尬地松开手。
她将手藏在衣袖里,有些不知所措。
实在是秦江月那个眼神太难形容了,明明没有什么悲伤,可她就是感受到了无尽的压抑。
一个被寄予厚望的天之骄子,突然间连仙府里人人都知道的半废人都反抗不了了。
薛宁捏紧了掌心的玉牌,上面还残留着秦江月指间冰冷的余温。
暖玉都被冰成了这样……他身上的冷,比真正的尸体都还要冷。
薛宁忽然背过身去,不去看秦江月的脸,低着头翻着乾坤戒。
不多时,她翻出一件银色披风,看着十分轻薄,但触手生温。
真是奇妙的法术。
薛宁拿着披风转过身来,在秦江月淡淡地注视下披在他身上。
这个举动让秦江月偏了一下头,墨色的发丝柔顺地垂下来,他安静凝视了薛宁一会,低着头理了理衣襟,并未拒绝这件衣服。
这本来就是他的衣服,一直在孤月峰放着,还是薛宁走之前收拾行李时特地带来的,是想到了他没了修为,一定会需要换洗。
如此周到,可不像口中说的那样,是因为怀疑他要诈死骗她解除婚约,意图彻底摆脱她和其他人在一起,才来这里盯着他的。
薛宁这边收拾完了,就对上秦江月若有所思的眼神,顿时脊背发寒。
她立马冷起脸:“你的东西都是我的,等你死了我再去搜罗,他们怕是不会容我。
所以万一你是真的要陨落,我随身带着,省了再冒险去拿,方便许多。”
说到这又点点那件披风:“你身上冷成那个样子,万一今晚就没了,他们才刚走,肯定会怀疑是我对你做了什么,所以你今天不能出事,你可千万别以为我会对你发善心。”
“也不止今天。
若你真受了重伤,如今的变故都是真的,那你最近几日都最好别出事,如此更能说明,不是我害你连最后几日都活不了……”
说着说着薛宁就说不下去了,因为秦江月转开了头,推着轮椅往里间去了。
……是不是太过分了。
薛宁身上莫名的燥热,血止住了,肺部不难受了,就开始有点饿。
原身修炼这么多年,也不过刚刚筑基的修为,虽然足以辟谷,但天材地宝堆出来的修为不像别人那么实在,辟谷也不那么全面,偶尔还是会感觉饿。
通常这个时候,原主会强忍过去,但薛宁有点受不了饿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吃了那么多灵丹妙药之后,身上好像有点奇怪。
她热得用手扇风,匆匆瞥了一眼里间就去外面了。
外门弟子都要吃五谷杂粮,他们有独立的膳堂,但这个时辰已经关闭,想吃东西就得自己想办法。
这也正好,薛宁也不想老是去看别人厌恶排挤的目光。
一个仙府长老的女儿,却连外门弟子都瞧不起,哪怕他们敢怒不敢言,见了还是恭恭敬敬,可心里的想法没人管的了。
薛宁来时预料到了得自己置办吃食,所以带了简单的厨具过来。
孤月峰是无争仙府最好的地方,自然也是什么东西都有的。
厨具这些东西,在孤月峰实在是经久未用,一样样看起来都是崭新的。
时辰不早了,薛宁也不想麻烦地去炒菜,孤月峰厨具是有,但食材实在有限,她是靠着本能的判断直接采了些灵植,又勉强搜罗来一点面粉,似乎还是原主实在饿得不行,想吃点心时准备的。
有面有菜,不如包素馅的饺子。
饺子在这里叫什么?好像是叫扁食。
薛宁在月光下挽起衣袖,和面调馅,周身冒出浓浓的违和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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