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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临州也瞬间如释重负,抬手轻轻拍她的背,“嗯……你,都记起来了?”
“想起来的不多,我只记得我们躲在一个房间的破旧衣柜里,雨天有人来访,你教我把自己扮得脏兮兮,我还记得你眼角的伤,”
陆桑抬手在他眼睛上抚了抚,“我们是在躲避什么呢?”
那个时候岁岁还什么都不懂,二十年过去,看着想知道真相的陆桑,沈临州沉吟片刻道,“有几个男人会过来,看我们表演节目,后来就让人挨个进小房间,他们……”
他说不下去,提醒道,“你之前画过类似的情节,记得吗?”
陆桑一激灵,瞬间什么都懂了。
“那当初福利院的孩子……”
陆桑睁大了眼。
沈临州说:“应该是趁着懵懂占了手头上的便宜,没有人哭着出来,说明没被……我被接走的那年,福利院的事被曝光了,自那以后换了校长跟老师,比我们那会正规多了。”
陆桑从他怀里出来,仰头看他,“你回去过?”
“嗯。”
“等周末你带我回去一趟吧。”
“好。”
沈临州知道陆桑在逃避身世的问题,她只抓着问他的事情,却一字没提许老师跟老陆。
过了会,沈临州问,“你还有什么想问的,我都可以告诉你。”
陆桑笑了笑,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岁岁的?”
“在陆家见到你之前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是我啊?”
沈临州半晌没说话,似乎陷入了回忆了,过了很久才出声,“他们带你走那天,我没去上早课,偷跑出来看见了老陆的车,就记住了车牌。
后来读高中遇见许老师,那会觉得她面熟,是她认出了我。”
许老师把他喊到办公室,仔细问了问他这么多年的情况,又恳切地求他不要把陆桑是岁岁的事情跟她说。
沈临州觉得领养的事情没什么好隐瞒,于是问许老师为什么。
许老师说:“因为原来的陆桑死了,四岁时死了,我找了一个月才找到岁……桑桑。”
这件事沈临州暂时没说。
听完他的话,陆桑的脸色没什么变化,只是轻巧地转移话题,“你老实说,你跟我结婚真的是因为我喝醉酒把你怎么样了吗?”
“不是,”
沈临州脱口道,“因为喜欢你,在你对江铎告白之前就喜欢你。”
这是沈临州第一次说喜欢她,陆桑的脸飞快漫上绯红,有点不太敢看他的眼睛,她视线左摇右晃,最终停在沈临州耳下那颗痣上面,轻声道,“对不起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过江——”
沈临州听不得她说下去,低头咬住她的唇。
他的手温柔地扶在她颈后,动作饱含珍惜和虔诚,嘴上却丝毫不温柔,像一只凶兽在啃噬猎物,陆桑被他吻得有点痛,但后颈摩挲的感觉又奇异地抚平了舌尖跟唇瓣上传来的痛感。
“你咬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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