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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口一个主子娘娘,叫的比太后还亲热。
衲敏则听的一阵头皮麻,又给自己说教:不给年妃当枪使,不给年妃当枪使!
一面埋怨:你们这俩婆媳斗法,都拿我说事儿干啥,我又没碍着你们!
乌雅氏太后跟年妃说了半天,除了齐妃偶尔跟着笑两声,其他人竟是鸦雀无声,就连雍正,也是抱着小儿子跟三个女儿们说话,不作理会。
他这副态度,乌雅氏太后早就习惯了,年妃确实少见,感觉再说下去,没有皇帝在一旁留心,也没什么意思,就转了话头:“看到九阿哥白白胖胖,可可爱爱,臣妾心里,也就放心了!
往后,还要多亏主子娘娘,这孩子,就拜托给您了!”
说着,就要朝衲敏施礼。
衲敏听她这么说,登时没明白过来,坐着受了她一礼,等她自己直起身来,才愣愣地说:“哪里,都是本宫的孩子,自然是一样看待的!”
心想,咋跟昨天晚上王五全说的,不一样啊?
雍正冷眼看贵妃向皇后施礼,皇后错愕的样子,心下一沉,将小阿哥交给奶妈,对乌雅氏太后说:“皇额娘,今天是九阿哥的满月,儿子想,不如,……”
“今天是个好日子,哀家,也有件事要跟皇上说呢!”
乌雅氏太后截断雍正的话,笑着递给他一块糕点,“刚出的枣花糕,皇后来时候带来的,我尝着还不错,皇上也尝尝?”
雍正接过来,看了皇后一眼,咬了一口。
衲敏低头数自己的手指头,只听乌雅氏太后说:“当初,先帝去世的时候,哀家悲痛过度,只想着,呆在这永和宫里,一点一滴地回忆过去,想着你们小时候,想着先帝,说不定哪一天就能再梦见先帝!”
说着,乌雅氏太后的泪,就淌了下来。
雍正也跟着抹泪。
一众嫔妃也跟着抽泣。
衲敏没办法,只好助二人悲痛。
拿着帕子,朝眼角沾沾,斜眼看那年妃,眼圈居然已经红了,那两汪水,居然莹莹欲滴了!
心中感慨,到底是年贵妃啊!
乌雅氏太后自己掉了泪,看众人也都跟着伤悲,急忙转换脸色,破涕为笑说:“可能是这新添了孙子,又来了孙女们,哀家也渐渐平复了好些。
其实,想先帝,在哪儿都一样。
要说起来,先帝就算要托梦,也是先去两宫太后常住的慈宁宫,再去养心殿嘱咐皇上才是。
哀家呆在这慈宁宫,是个什么道理!
所以呀,哀家就想跟皇上说,把慈宁宫收拾收拾,叫钦天监看看,哪天合适,哀家,到慈宁宫去等候先帝入梦,岂不更好?皇上,你看呢?”
太后住到慈宁宫,名正言顺,雍正哪有不同意的道理,急忙收了悲色,赔笑道:“皇额娘想念先帝,焉知儿子就想念皇父。
当初,儿子也是怕皇额娘悲伤过度,贸然移宫,恐对凤体不利。
如今,既然皇额娘这么想,儿子这就叫钦天监的人看看,慈宁宫倒是一直都好好收拾着,再叫内务府好好管管就是。
您看,还有什么要留意的,都跟皇后说了,只叫她领着人办就是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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