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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那个时候不管崔家还履不履行婚约,反正他徐少泽是摊不上崔家什么好处了。
他不是不想冲徐镛下手,而是有他的考虑。
冯家动不动就给他甩脸子,他总不能一辈子直不起腰。
徐镛与宋澈那事不管真假,总之能确定的是他们之间往来必然密切,他何必再跟自己过不去?装作不知情地留下徐镛在府,一面借着他跟宋澈的关系攀上端亲王,一面又借徐滢的婚事拢络住崔家,这不是挺好的事么? 但这些话却是不能跟冯氏明说的,冯氏一心想着靠冯家撑腰,又怎么会容许他生出别的心思? 他端茶喝了两口,起身道:“我还有点事,不用等我吃饭了。”
然后抬脚出了门。
冯氏追到门口要唤住他,他却是两脚抹油似的不见了人影。
冯氏气得在屋里跺脚。
坐回榻上咬牙切齿半晌,却是又抬了头,气恨地唤来了春梅。
“把杨氏给我叫过来!”
徐滢从余延晖那里得知了马料里的秘密,趁着下晌徐镛午歇起来,便说了给他听。
“不知道哥哥有没有怀疑的对象?这苦艾草并不难到手,如今看起来,倒是长房嫌疑最大。”
毕竟只要徐镛被害死了或者残了,三房就基本上没出路了,长房要侵占三房那份家产不是轻而易举么? “不。”
徐镛凝眉摇头,“我们背后还有个杨家,虽然说相隔得远素日得不到什么帮助,可一旦出了大事,舅舅们必然会出面的。
冯氏不一定有底气惹得出这么大的祸。
而且,冯氏这个人并没有太深的城府,如果是她下的手,必然会露出些马脚。”
徐滢觉得有理,毕竟他比她更了解冯氏。
可如果不是冯氏,又会是谁呢? 二房至今把他们当空气,二房的人也从来没往三房伸过脚,跟长房也保持着不咸不淡的关系,二太太黄氏是淮阳侯的侄女,父亲也是个正五品的官儿,并没有理由值得她向三房下手。
这里正纳着闷,忽见杨氏打院门下匆匆路过。
徐滢听说是冯氏传她去长房,就不由站起来追上去。
杨氏在廊下回头等她。
徐滢看看天色,都快传晚饭了。
这个时候传她去,多半不是什么等闲事。
便说道:“多半是因着得罪了冯清秋那事来的,昨儿大伯过来没拿哥哥怎么着,倒是又给他请了大夫,她这是按捺不住了。”
杨氏在门槛下睁大眼:“你怎么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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