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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真的搞不明白了,陈嵩到底有什么地方和太子过不去,一直纠结这个问题,是想把自己甩给太子呢,还是想从自己口中听到他本人比太子强的话开心开心?
若是后者,那他就打错算盘了。
谢意适不会因为他想听几句好听的,就去贬低愿意去边关征战三年的太子。
即便自己的苦难和这位太子男主多少有些关系。
想了想,谢意适看着面前的男子笑道:“既然您一定要问得这么具体,那意适也只能实话实说了,您应该不知道……我与太子也勉强算得上青梅竹马吧?”
傅成今的下颔线瞬间绷紧,喉结滚了滚,语气有些艰涩:“既是从小相识,莫非是在他身上发现了什么让你不能忍受的毛病?”
谢意适继续微笑,嗓音徐徐:“并非如此,只是自小的情分让我比旁人多知道一些事情罢了。”
“……什么?”
谢意适从容地扯了扯斗篷,将其拉得更为平整,而后道:“他有意中人,太子妃之位看似空着,实则早已落定。”
一股热流轰得冲向头顶,再是一盆冰水扑面泼来,冰火两重天斗不足以形容傅成今刚刚的心情。
怀抱着一丝根本不存在的希望,他坚持问下去:“你说他有意中人,你可知道他的意中人是谁?”
看着他求知若渴的神情,谢意适心想反正男女主的婚事不日也要公之于众,提前几日告诉他也无妨,便看着他用肯定的口吻道:“柳太尉之女柳轻羽。”
傅成今:“……”
离谱。
从未听过如此离谱的谣言!
他上前一步,低头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质问:“据我所知,柳太尉嫡长女出生没多久便被送出京城,前些日子才接回来,两人面都没见过,你说太子心悦于她?”
他骤然逼近,谢意适下意识后退一步,心理素质过硬地没有回避目光,说得跟真的一样:“您有所不知,柳姑娘并非十六年都未回京,太子……当年远远见了对方一面,就对她一见钟情,从此将其在心底珍藏至今。”
一见钟情是编的,但结果是一致,谢意适觉得自己也不算说谎。
傅成今气笑了,看着面前那截细白的小脖子,恨不能伸手直接将人掐死了事。
真是胡言乱语,血口喷人!
“他既然选择将人珍藏心底,你又是怎么知道的?”
谢意适看着他仿佛要吃人的眼神,觉得他多少有点咄咄逼人了。
男女主的事,跟你这个没什么戏份的配角有什么关系?
“自是还算熟识时,偶然发现的。”
“那你又怎知他如今心意未变?”
“我……”
“好了闭嘴吧,我不想听了。”
不等谢意适再编,傅成今先叫了停,一张俊脸冷若冰霜,比河面的冰层冻得还结实。
看他这样,谢意适心头也有几分火气,若西南王私底下就是这副阴晴不定的德性,她还是抓紧时间另谋出路吧!
对面的人阴着脸盯了她一段时间,吐出一句话:“饿了吧,请你吃烤羊羔。”
噗。
春归正长着脖子瞅自家姑娘干什么呢,就听到旁边一阵压抑的笑声,回头一看,眼熟的抱剑侍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了,正用一只胳膊压着嘴巴表情狰狞地忍笑。
真是物以类聚,主仆俩都有些神经。
春归拧眉瞧他,问:“你笑什么?”
她的耳力一般,哪能听到十几米外低声交谈的对话,便以为白墨是在笑话自己刚才抻脖子。
白墨实在笑得不行了,说也说不出来,只是无比希望王公公此刻就在身边。
如果王公公在,一定懂他……
什么倒贴样儿啊哈哈哈哈哈哈哈!
毛病,春归无话可说,冷着脸转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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