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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怀谦眉头紧皱,眼底满是担忧,“所以究竟出了什么事?”
傅知宁想笑,但又只能保持严肃:“没什么大事,就是想请您带我去司礼监,我要见百里溪。”
赵怀谦一顿:“就这样?”
“就这样。”
“……为什么不直接去宫门?那边有他的人,他可以直接带你过去。”
傅知宁理直气壮:“如今都知道刘公公与百里溪不和,谁知道宫门除了他的人,会不会还有刘公公的人?所以殿下带我过去更安全。”
赵怀谦:“……行吧,容孤先去更个衣。”
说罢,便转身离去,傅知宁这才发现,他不止衣衫不整,还没有穿鞋,赤着脚往外走。
四殿下从前也算风流人物,不知迷倒了多少小姑娘……那些小姑娘知道他着急起来,会是这副样子吗?
傅知宁忍住笑,默默看向墙上的字画。
赵怀谦离开后又很快回来,带着她便直接进宫了,等到司礼监时已经将近子时。
百里溪还未睡,安静坐在窗前看月亮,当听到小黄门报四殿下来了时,眼底没有半点波动:“请他进来。”
“是。”
小黄门应了一声,转头便去了前厅禀报。
赵怀谦听完扭头看向傅知宁:“可要我在这儿等着?”
“不用,百里溪会送我回去。”
傅知宁说完,就径直往百里溪寝房去了。
赵怀谦看着她利用完人毫不犹豫离开的样子,直接就气笑了,摇着头往门外走时,突然想到一件事——
她刚才是不是一直连名带姓地称呼百里溪?
赵怀谦脚下一顿,意识到傅知宁来找百里溪,很可能不是他想象中的有情人幽会之后,果断离开了。
……开玩笑,他最怕扯进这些家长里短了。
司礼监主寝内,百里溪继续看着窗外,当身后传来吱呀一声轻响也没有回头:“怎么这个时候来了?”
身后的人没有回答。
百里溪眼眸微动,突然意识到什么,他回过头来,果然看到了许久未见的人。
只一瞬间,仿佛冰山化开、柳暗花明。
百里溪唇角微微扬起,刚要开口唤她,便听到她冷声问:“今日闹市之上,是不是你派人惊了三郎的马?”
百里溪唇角的笑意一僵,沉默片刻后开口:“你说什么?”
“不是吗?”
傅知宁着急地上前一步,“你别不承认,他之前也是骑马出行,却从未出过事,怎么就同我相好之后,突然从马上掉下来摔折了胳膊?”
百里溪眼角泛冷:“他摔伤了胳膊,你便来怀疑我?”
……许久没见,还是这么英俊,连生气都这么好看。
傅知宁尽可能绷住:“……不是你做的吗?”
百里溪沉默,只是死死盯着她。
傅知宁尽管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,可还是被他的气势震慑,忍不住后退一步。
“你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,大半夜的跑来质问我?”
他一字一句缓缓开口。
傅知宁默默咽了下口水:“他不是不相干的人,他、他是保护我的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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