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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晓得他说的没错,为了安全起见跟着蓦允走最安全,但她就是不甘心再让这人摆布下去,脸一拉便道:“这你就错了,殿下这人最是小气,施恩他人必求回报,路上再危险也没这人危险。”
“二姊,那卢家父子先对咱们不义,卢升更是在你下狱后没多久即向别人求亲,你不会至今仍对卢升念念不忘,因而恨上殿下在卢升死前阉了他,让他含辱受死吧?”
春开平一怔后问。
摄政王为人虽狠,但在他看来却是春家的恩人,他答应让二姊翻案,他们一家才得以活命的。
“你胡说什么?那卢升该死,二姊哪里是为了他。”
她不屑至极,断然否认。
她知道开平的想法,他对蓦允心存感激,但他只知蓦允施恩的一面,并不知这人才是真正陷害家人的主谋,然而这事说不得,那姓蓦的心狠手辣,自己若聪明就别再让这事泄漏出去,因此她连对爹也不曾提起过,只将一切恶事推给卢信刚,免得家人知道太多再度惹祸上身。
“可那时你不是高高兴兴要与他拜堂?还……要求洞房?”
他提醒她。
“我、我那是气殿下的。”
“为什么要气殿下?”
“因为那家伙欠揍……呃……我开玩笑的。”
看见弟弟听见自己骂蓦允时吃惊的表情,春芸姝马上收口。
这姓蓦的在人前包括她弟弟面前,还是神圣不可侮的人物,自己骂他,无怪乎开平惊愕。
“呃……总之,你想太多了,我对卢升早已没了感情,不会为他气恼的,不过二姊提醒你,摄政王不是好人,你这趟上京虽是他的意思,但到了京城也别指望他会照顾你,咱们凡事都得靠自己,对那人咱们最好能离多远离多远,别有接触比较好。”
她想想将话清楚说了,让开平早早明白,免得他对蓦允有过度的期待,之后受到伤害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别可是,听二姊的准没错。”
她直接打断他的话,他眼下的年纪只知崇拜强者,殊不知蓦允孤僻乖戾,还杀人不眨眼,盲目崇拜这种人,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开平见她表情极严肃,不敢再多说什么,只得点头同意,反正他二姊与之前不同了,居然能撂倒卢信刚救了全家,这分聪明才智让全家人都刮目相看,爹娘也说自己上京一切听她的。
苏槽瞧着春家的马车远去,向主子禀道:“殿下,那丫头绕过咱们走了。”
“随她去吧。”
马车内的人声音淡淡,似不在意。
“是。”
主子早料到那丫头不愿同行,并不强迫,但要他说呀,这丫头真不识抬举,不想依附主子,偏要划清界线,是蠢了才会如此。
半个时辰后,那突然吐血昏死的犯人被弄醒了,马车继续前行,在天黑前苏槽伺候着蓦允进到客栈,蓦允此行低调来也低调回去,并未摆出摄政王的阵仗,所以没有包下客栈清空所有人,只要了几间上等房住下。
在蓦允上楼准备进厢房时,在廊前遇见了同住这间客栈、正准备下楼用餐的春家姊弟,春开平一见到他立即规矩的问安,不敢稍有不敬,可春芸姝却是低喊了声倒霉。
这话原该什么人也听不见的,偏某人听见了,对她笑得毛骨悚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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