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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夏上午一直在烤箱前忙碌,送走凯瑟琳夫人后,她才洗了手从厨房出来。
昨天睡了很长的一觉之后,她身体舒服了许多。
只是心里却更加杂乱了。
她不知自己的办法是否可行,还担心中间会出现意外,譬如凯瑟琳夫人去晚了,又或者贴纸直接被小孩子们扯下来玩耍。
又或者……他没能发现这其中的线索。
一切都有可能。
思绪纷杂间,正往楼上走的她不慎踢到台阶,整个人朝前栽去。
夏夏吓了一跳,眼看着要面朝楼梯摔下去,腰上忽地一紧,一只有力的胳膊及时圈上来,她被拦腰捞了起来。
后背贴上一具坚硬身体,夏夏侧过头,正对上一双黑眸。
那里面写满了不耐烦。
周寅坤丝毫没有要掩饰那不耐烦的意思。
这周夏夏被惯得不成样子,上楼梯的力气都没了,还硬是大早上爬起来给那帮小孩烤点心吃,说她两句就耷拉着脑袋半天不吭声。
他直接把人扛起来,上楼进了卧室,刚要放到床上,夏夏忙开口:“我想洗澡。”
她身上都是苹果派的味道。
男人调转方向进了浴室,把人放在洗漱台上,抬手就要解她衣服。
女孩下意识攥住衣领,周寅坤手一顿,抬眸看她。
“我……自己洗。”
“你有那个力气?”
“有。”
男人盯她几秒,“不准锁门。”
浴室门关上后,夏夏从洗漱台上下来。
她对着镜子脱了衣服,摘下纱布,那一点伤口当真如布朗医生所说那般,已经结痂了。
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。
洗完澡出来,夏夏看了眼表,此时早已过了纸条上约定的时间。
她不由看向阳台外面的小镇方向,他……拿到号码了吗?
如果没拿到,是会离开墨西哥,还是会继续留在这里?夏夏希望是前者。
毕竟他在这附近多留一秒,就多一秒的危险。
胸下又隐隐发疼,夏夏皱眉,那感觉像针扎一般,疼得不剧烈,却又有点呼吸不上来。
她扶着柜子坐到床边缓了下。
想到医生说术后要卧床休息,她又掀开被子,平躺上去。
周寅坤再回到房间时,看见的又是跟昨天同样的场景。
女孩缩在被子里,安静地睡着了,只是那眉心却微微蹙起,不知是做了什么不愉快的梦。
他走到床边,俯身探了下她的额头。
冰冰凉凉,没有发烧。
但这幅疲乏无力,只睡觉不吃饭的样子,跟当初在英国水土不服时几乎一模一样。
睡梦中的夏夏并不知有人在她床边待了许久。
她只看见阿伟哥哥站在画着白猫的秋千旁,正要俯身揭下那张贴纸时,忽然“嘭”
的枪声传来,子弹从背后径直朝他射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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