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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却想,这还有什么好审的?这驱蛇人是受谁指使,想要杀谁,不是显而易见吗?但又困惑,七哥想要杀十三,他是知道的,但七哥手腕从来狠辣,怎么又放进来些没毒的蛇呢?
朱祁岳是个真正懒得动脑子的人,想不通也就不再想,又欲去看一下朱南羡的伤势,可朱南羡却独自一人折往廊下坐了。
不多时,太医院的医正也到了,为朱南羡与被咬伤的女眷瞧了伤口,回禀道:“十二殿下,十三殿下,这蛇确然像是没毒的,但为以防万一,微臣等仍需将被咬处切开,让沾了蛇清的血排出,再敷以驱毒的伤药。”
朱祁岳点了一下头:“就照你说得做。”
想了想,怕出意外,说道:“你等先为内侍切伤用药。”
几名医正于是让受伤的内侍分至一旁,自药箱里取出银制小刀与药粉正欲开动,一旁忽有人轻声唤了句:“十二殿下。”
正是前几日朱沢微府上,那名容貌与戚绫有七分相似的暝奴。
她今日正是陪七王的侧妃前来吊唁,此刻跪于地上,呈上一个药囊道:“禀殿下,奴婢乃云南人士,那里多虫蛇瘴气,身上常带着驱蛇清毒的药粉,殿下可拿这个与众位贵主用。”
朱祁岳自她手中将药囊接过,目光不经意间落到被捆在一旁的驱蛇人身上,见他正转过脸来,惊疑不定的瞧着暝奴。
朱祁岳将药囊打开,凑于鼻尖闻了闻,瞧着暝奴手背的伤口,轻飘飘说了句:“本王见你也受了伤,怎么不自己先用?”
暝奴诚惶诚恐:“回殿下的话,众位贵主都还伤着,奴婢怎么敢——”
然而不等她将话说完,朱祁岳一把拽住她的手腕,将药粉往她手背伤处一倒,“嗤”
的一声,雪白的粉末接触到伤口竟像要沸起来,原本只是淌血的伤口顷刻间肿胀变大,流出浓黄的水来。
朱祁岳高喝道:“鹰扬卫!
给本王将她拿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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