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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,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安慰?
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反问她。
喵——回答不上来,大概就是……色迷心窍了吧?
谢荀这样的兽耳美少年忽然表现出那样一副受伤无助又可怜的模样,她真地无法抵抗啊啊啊!
!
谢荀送了柳悦容一处安身之所,柳悦容便也毫不客气地收下了。
这给了谢荀一种很奇异的感觉,虽然他和柳悦容相识不久,甚至也没喊过他一声“舅舅”
,但是这种自然而然,不带任何长辈压力的亲切让他心觉安稳。
这也就是为什么大闹皇觉寺之后他和谢涟吵了一架,自觉无处可去,想到的头一个去处就是这里。
柳悦容在这里住了将近两月,当初离开龙门镇时说要养鱼,后来果然养了一池鱼,就直接在宅院后头临水处就地挖了一个池塘,养了一池的鲈鱼。
昨日他说要带几个小辈游赏湖光水色,今日晨间便将几个小辈带到心爱的鱼塘边上烤鱼野炊。
此地左临河,背靠山,远离人烟,山野风光幽静秀丽。
此时正是春雨滋润的时节,山间野菜一茬茬地长
,妙芜提着个小篮子,和段红昭还有几个婢女一起蹲在田埂边上摘野菜,几个少年则被柳悦容支使着,钓鱼的钓鱼,下河摸虾的摸虾。
柳悦容自己则叫小厮搬了桌椅放到鱼塘边的草亭里,生火煮起茶来。
等妙芜她们摘完野菜回来,柳悦容便递给她们两盏刚刚点好的茶。
妙芜喝不惯这种点茶,只稍微抿了一口就放下了。
她踮起脚,左右望望,看到王牧之正坐在池塘对面钓鱼,表情严肃,一动不动,如临大敌。
段红昭走到他身边,往他身旁的小木桶里瞄了眼,哈哈大笑:“半个时辰了都快,你还一条都没钓上来啊?”
王牧之恼羞成怒地低叱道:“你再这般大声,上钩的鱼都被你吓跑了。”
段红昭朝水里望了一眼,拍了拍王牧之的肩膀,摇头叹息:“哎呀哎呀,你这鱼要再钓不上来,我们午饭只能啃草了。”
姑苏王家六郎,名下五十座道观都打理得井井有条,怎么可能败在钓鱼这件事情上。
王牧之不信邪,你说这池塘里那么多条鱼,怎么一条咬钩的都没有呢?
妙芜看了一圈,不见谢荀和谢谨,便问:“我大哥和小堂兄呢?”
柳悦容用拨火棍拨了拨红泥小炉里的炭火,抬起头,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:“小堂兄?”
妙芜心中一时不解他何以这样反问,点点头道:“嗯,柳前辈,我两位兄长现在在何处?我去给他们送点水。”
柳悦容抬起拨火棍往西边一指:“那边。”
妙芜谢过,提着个大茶壶,拿了两个茶杯蹦跶过去,走了一段,果然远远望见两人脱了鞋,下了河,正有模有样地在河里摸虾。
她紧走三两步,快到河边时,听到谢谨对谢荀说:“那一日你和大伯父在书房中究竟说了些什么?竟能把大伯父气成那样?”
谢荀随手把几只摸到的河虾丢进竹篓里,风轻云淡道:“我和父……家主说,让小九来当少主。
下月初一,以碧桃花令召集各家长老,在宗族集会上正式宣告。”
什么?!
妙芜瞪大眼睛。
不是啊,小堂兄,你这么看得起我吗?
突然听到这样一段谈话,妙芜一时间有些尴尬,正在进退两难之间,忽然听到谢谨唤她
:“阿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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