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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陆升话没问完,刚想伸手将他拽住,一个不小心忘了自己站在桌子上,再次掉了下去,摔的肚皮朝天。
此时客厅里坐着两个人,一个是从秋叶县回来始终在客房修养的封启,一个是他爷爷,封继明。
凌书意从楼下来时,瞥了一眼封继明挺直的背脊,有半分迟疑,随后走到他二人对面坐下,对封继明礼貌地说:“三叔公好。”
封继明摩挲着木雕的龙头拐杖,笑容和善地说:“书意啊,封启这几天住在这里,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吧?”
凌书意说:“没有没有,封启很听话,这次出去受了伤,也是我们没保护好他。”
封继明说:“哪里哪里,是封启贪玩,受点惩罚是应该的。”
凌书意跟他一通客套,盯着他眼睛,不禁攥了攥拳,仅仅几天时间,封继明从初见时老态龙钟双目浑浊,变得精神矍铄面色和润,这太不正常了,他明明与穷奇结契,是要遭其反噬的将死之人,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硬朗?
“陆升每天工作繁忙,留书意一个人在家,不觉得无聊吗?”
封继明笑着问。
凌书意只觉他的笑脸十分熟悉,不动声色道:“不会啊,我有很多事情要做,可以看电视,还可以帮周叔收拾院子。”
封继明温和道:“那就好,如果觉得无聊,过些天叔公回家,你可以跟着封启,一起去玩几天。”
凌书意说:“真的吗?谢谢叔公好意,等哪天陆升有空,我们可以一起过去。”
封继明说:“没问题,随时欢迎。”
又转头问了问封启的情况,看了眼时间说:“不早了,我也就是听说这孩子出了点意外,过来瞅一眼,既然没什么大事,我就先回老宅了,免得让人担心。”
又起身看了眼准备送他出门的周叔,含笑道:“书意,你出来送送叔公?叔公有些话想跟你说。”
凌书意点了点头,跟着封继明走了出去,庭院的草坪修剪的整整齐齐,秦家老宅的车停在大门外,凌书意落后半步,跟着封继明。
他不开口,封继明就杵着拐杖慢慢悠悠地走,终于,距离大门口还有几步路时,封继明突然转过身,对着凌书意说:“我听封启说,书意也是修灵者?”
他这话显然明知故问,凌书意早已经撇掉一脸笑意,防备地看着他,封继明方才隐藏了气息,此时一点一点地释放出来,无形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上空,凌书意退后半步,只觉脚下的草皮似要被突如其来的强风连根拔起,封继明张开五指扣住拐杖龙头,“嗒嗒”
两声敲击地面,瞬间,冲天屏障穿地而起,将两人困在中间,凌书意只觉心口发紧,体内的某种气息,挣动躁乱,他没有丝毫可用的灵力,根本压制不住,封继明神情不变,笑道:“我听封启说,书意体内,可不止一股灵力。”
凌书意抬手捂住胸口,拼力支撑身体,那道屏障并不单纯,似乎由无数邪气结成,影响着凌书意每一根神经,让他冷汗横流,青筋暴起,封继明笑着看他,又缓缓抬起拐仗,猛地戳击地面,凌书意恍如隔世,熟悉的疼痛,仿佛将他带回秋白氏绞杀程玉那晚,他喉管腥甜,精血乱串,胸腔如遭雷击,震得他嘴角竟然益出一丝黑红的血,封继明始终笑着,那笑容温润和善,像极了一个人。
“凌栖!”
凌书意咬牙道。
“哈哈哈哈。”
封继明大笑:“许久不见,书意竟还是这样聪明。”
他抬手一挥,将凌书意摔到透明的屏障上,看他呕出大口黑血,才满意道:“我还当我藏的很好呢。”
凌书意抹了一把嘴角,起身道:“程玉的残灵,是你帮他重结的?”
“程玉?哈哈这毛头小子,竟然也被你发现了?不过无所谓,他不过是个试验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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