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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头面向沈雁石时,段飞鹰的表情一如既往,但沈雁石凭直觉就是知道他在高兴。
他甚至能感到一股笑意正从段飞鹰的四肢百骸中溢出来。
他在为什么而高兴?沈雁石猜不透。
这人的脾气就像六月的天气,阴晴难测;心思也如善变的孩童般,一会儿一个样,不能以常理去推断。
「你去哪里?」
「做工。
」他每天的工作还是段飞鹰亲自安派的,这人不会胡涂了吧?
「今天不用了,跟我去个地方。
」
「什么?」
沈雁石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,早已被段飞鹰拉出了碧游宫。
——看来这人的心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好。
两人一前一后下了山峰。
段飞鹰的脚步轻而快,虽然没有施展轻功,一般人也是难望其背。
这可苦了沈雁石,每走一步腰股之间就是一阵钝痛,走到半山腰额间就已沁出了细细的汗珠,脸色也越发苍白。
他强忍住不愿示弱,但心中不由暗暗思忖:这会不会又是段飞鹰想出来的一种变相的折磨?
段飞鹰走了一阵,渐渐察觉不到身后那人的气息,微觉奇怪,停下来回望,只见沈雁石已落在一丈之外,虽然极力稳住脚步仍难掩蹒跚之意。
退到他的身边,段飞鹰皱眉道:「走得这样慢,什么时候才能走到?」
沈雁石只觉身子一轻,眼前的景物忽然旋转起来,整个人落入一具坚实宽厚的胸膛之中,却是被段飞鹰打横抱了起来。
意识到这种情形有多暧昧,沈雁石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晕,轻叱道:「光天化日,你做什么?」
挣扎着想要起来,可是段飞鹰的一双手就像铁箍一样,根本挣脱不开。
「光天化日又如何?反正这里也没有人看见。
更加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,你又何必假惺惺害臊?」段飞鹰说的理直气壮,完全不觉有什么不妥,倒显得沈雁石少见多怪了。
沈雁石气结。
心想这人脸皮如此之厚,又全无羞耻之心,跟他争辩下去他也不会放手,反而不知会说出什么难于入耳的话来,图惹一场羞辱。
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理他。
这是两人交锋以来段飞鹰首次占了上风,虽然是靠厚脸皮得来的,但也弥足珍贵。
他心情本就极好,见此情形更是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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