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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说完,见到刚才一直急着要走的人慢了下来,回过头问他:“你的那位长辈,可知叫什么名字?”
青年顿了顿,回答说:“江暮晚。”
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吗?
原身的母亲正是叫江暮晚。
这是原书里唯一和对方有关的信息。
薛宁轻而易举寻到母族来处,却一点都不高兴。
她警惕地看着青年,徐徐点头:“真遗憾,我不认识,若以后我见了其他朋友,他们有消息的话,一定用这玉佩找人去告诉你。”
语毕,她抬脚就走,青年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,待再也看不见,才轻轻抬手,发出信号弹。
很快,无数暗卫聚集于此,恭敬跪拜。
“王爷。”
青年轻咳一声:“起来吧。”
“王爷怎么伤得这样重?那些修士呢?可要叫留守的其他修士过来?”
青年笑着摇摇头:“不用了。”
他抬起手,掌心有一枚发光的玉珠:“我已经找到要找的人了。”
慕不逾驾云走出很远,终还是有些不放心薛宁。
远处天空黑沉沉的,凝绕着无限魔气,自魔神占领了十三重天,魔族便无处不在,想去哪儿就去哪,哪怕是修界,他们会稍有忌惮,也不是退避三舍。
秦江月死了,修界损失最大战力,这些日子魔族不要太张狂,可慕不逾一个人,又有要事在身,只要他们没在大肆杀虐,他也不想招惹太多麻烦。
调头换了方向,他捏了只银光信鸽,白鸽展开翅膀,带着他的消息离开。
不多时,刚在客栈歇下脚的薛宁见到了那只银光信鸽。
信鸽围着她转了一圈后消失,带来慕不逾死气沉沉的一句话:“死了没有?”
薛宁:“呵,你死了我都不会死!”
远在万佛法寺山口,慕不逾收到这句话,竟然一点都不意外。
纨念来迎接他,正巧也听到女子的声音,他四处一看,没见到人,便知道是传音。
那传音里的语气和措辞见不到半点恭敬,与这位仙府至尊看起来关系匪浅。
纨念一身素白袈裟,面如清荷,宝相庄严,看起来绝不是那种话多的人。
可走到慕不逾身边,他便开始语重心长地唠叨:“慕府主,贫僧方才听见你与女子传音,实是熟稔亲近。
按理说你的家事外人不好干涉,但贫僧还是要冒犯地提醒府主一句,虽你是修界至尊,也不兴凡界那三妻四妾一套,你已是有道侣的人,万不可胡来。”
慕不逾摘了幂篱,白须白面,眉头紧锁:“你在胡扯什么?”
他觉得特别离谱:“本座和她?纨念大师,更多完结文在八六艺奇奇三三零四耳朵坏了不可怕,脑子坏了,你这万佛法寺,就得由灵寿大师那边全部接手了。”
万佛法寺男女佛修分寺而居,分别有各自的首座,灵寿大师便是女佛修那边的首座。
纨念捻着佛珠念了句佛号,要说什么,被慕不逾抬手阻止:“去办正事,魂灯在何处,拿来与我看。”
纨念有些迟疑,想把嘱咐的话说完,身后的师弟没办法,上前拉拉他的衣袖,他只能作罢,走前面:“随贫僧来吧。”
慕不逾挽袖上阶,虽是白须白发,看着不年轻了,但确实风姿无双,又位高权重,想来他要做些违背婚契的事,必然是有女修愿意的。
跟在纨念身后的佛修们对视一眼,都有点感慨,修士婚契极为神圣,自来是一对一,若一方违背,另一方是可以用婚契夺走对方半身修为的。
这样的事在修界,也不算少见。
慕不逾哪里知道别人看着他在想什么,他走上台阶,犹豫许久,终是又发了一条传音,带着讽刺道:“你最好是活得比本座长久。”
发完就发觉纨念满脸不赞同地看着他,他拂袖冷哼:“看什么?本座在教育晚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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