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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砚又沉默下去。
我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,大概率是在反思这是个什么样的神经病。
他看上去很累,但依旧保持着该有的风度。
也许因为是我今天说的话以前从来没有跟他说过,他今天好像有点言辞过激:“林景炎,以前你说你自己不正常,我还不信。”
我笑了:“砚哥你终于信了啊。”
“有人把你拉出泥潭都不愿意。”
“不愿意,这样挺好的。”
我是想有人在泥潭里陪我,不是把我拉出去。
我想,他也许在知道我是这么恶心的人之后再也不想说“带我走”
之类的话了。
他之前把我想得太好,和吴谦一样,却不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。
我以前和章砚睡的时候经常怀疑他有读心术,没想他把这个技能到延续到现在。
他说,你少找借口了林景炎。
“你刚才说,和我和吴谦一起也挺恶心的。
明明一样令人作呕,你选择了你弟。”
他看着我,说,你乱伦都不愿意离你弟远一点和别人在一起。
我觉得是章砚的理解有偏差。
虽然一样不喜欢,但林炘爝和他们还是有些不一样的,他知道我本来是什么样子,对我没有期望,也就不会像今天的章砚一样无数次对我沉默。
最重要的,他是我弟,从小看大的那种,就算再厌恶再恶心,怎么能真的扔下不管。
做就做了呗,还能怎么样。
就算我现在马上就跟章砚走,离开我弟,我也已经是这个样子了。
如果离林炘爝远一点,日后回忆起我失败的人生,连个埋怨的人都没有。
那怎么行。
人总要找其他的人来寄托自己的感情,喜欢也好讨厌也罢,我总需要为自己开脱。
而我只不过是把所有相悖的情感放到一个人身上而已,我觉得没什么不妥。
再说,也就只有林炘爝能跟我一起在烂泥里面滚。
每次和林炘爝在上床,我总有一种真真切切把天神拉下神坛的实感。
章砚就没有,他依然是外表风光的成熟男人。
吴谦也是,他在我心中总是光风霁月。
也许也有这个原因吧。
因为他俩在我心里依然很好,哪怕他俩在酒店的表现有些出乎意料,但总体而言依旧是不染尘埃的月光。
林炘爝就不一样了,只要我愿意他随时都能滚一身泥,所以我才会选择继续林炘爝厮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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