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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皇帝这么撑腰,赴宴之人越发觉得当初之事是误传,纷纷改了观念。
太子朱清砚注视着裴海棠依偎在四皇子身边眉眼间溢出的笑意,他内心复杂,不由得暗想,难道当初的真相……当真另有隐情?
“你真厉害。”
重新落座时,裴海棠凑近朱少虞肩头夸道。
“又在夸我那夜厉害?”
朱少虞转头看着她。
裴海棠:……
原本白润的小脸蛋,一点一点地变成绯红。
入宫赴宴,裴海棠和四皇子被众人高捧,收获赞誉无数,而头次进宫的裴珍珠和裴珏待遇却恰好相反。
被无情鄙视和嘲讽了。
无它,一众侯爵里,唯有武安侯裴珏的承袭方式特殊,靠着过继给亡人才争夺来的。
原本也没啥,丁忧三年里也是获得过高捧的,可架不住最近霉啊,前阵子被宣德帝公然嫌弃无能,后又被清河崔氏穿小鞋。
但凡长了眼睛的,谁还发傻巴结他?
武安侯都吃瘪了,沾了他的光才得以进宫赴宴的裴珍珠能讨得了好?
瞧,众人跪迎帝后时,就有个骄纵的侯府贵女一脚踩上裴珍珠视若珍宝的雀金裘,当初她娘血亏一万两才高价购回的孔雀毛斗篷。
“秦小姐,麻烦挪一下,您踩到我斗篷了。”
裴珍珠温婉地提醒。
“嗤,一件斗篷而已,值什么?当真是穷县令之女,眼皮子浅。”
秦小姐白了裴珍珠一眼,并未挪开,甚至行完跪拜大礼起身时,还故意使坏,又重重地踏上一脚。
直接在绿油油的孔雀毛上印上一个脏兮兮的大脚印。
秦小姐一扭小腰,哼着鼻孔返回座位。
遭受欺负的裴珍珠隐忍地回到自己的席面,轻轻拍了拍,脚印去掉大半,实在弄不掉的用帕子沾水小心翼翼地擦拭。
裴珏见不得妹妹受辱,斜瞥前头红光满面与四皇子调笑的裴海棠一眼,抱怨道:“裴海棠近日越发过分了,但凡她热络地将咱们引荐给那些皇亲国戚,她们断不敢如此作践你。”
确实,公开场合若得裴海棠热情相待,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给他们气受?
可裴海棠偏不引荐,选择了无视!
气人不!
裴珍珠比哥哥沉得住气,看眼搁放在脚边的三国古琴,笑劝道:“大哥,无妨,等我上台抚琴获得帝后青睐,还怕他们不乖乖过来当孙子?”
裴海棠能被众人捧,不也是倚仗了皇帝的势?单凭她一个爹死娘亡的孤女,谁待见啊?
可见,想法子博得帝后关注才是上上策。
~
大殿占地辽阔,东西两侧摆满酒席,中间预留的空地搭了座高台,给各府贵女展现才艺所用。
开宴一刻钟后,才艺展示环节便由一个国公府的贵女扭着小腰甩着水袖拉开了帷幕。
“哇,这就是传说中的杨柳腰吧?真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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