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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真的会看病?”
这寒医馆虽是寒贫医馆,但毕竟是这女子方盈过世的父亲留下的产业,虽说如今渐渐只靠卖些药材维持生计,但她却也是悉心经营的。
念兮的医术得自她外公的真传,普通的小毛小病看起来一点儿问题也没有,就是疑难杂症,她也能摸出头绪。
念兮随身带着一套银针,用以给病人针灸治疗,过午之后,来了一个有胸痹症的,一个血气不调的妇人,念兮都给他们施了针灸,看起来倒是有章有法,病人的病症也舒缓了不少。
方盈见她并不是随便说说,真的是个懂医术的,又觉得同他们挺是投缘,便答应了狼生提的要求。
留了念兮和狼生下来,包他们吃住。
寒医馆后面便是方盈的屋子,一共有两间,她爹娘去世之后,其中的一间便用来放了药材。
他们将屋子整理了一番,方盈同念兮住一间,狼生住在另一间。
晚上,吃过了晚饭,念兮端了一碗药过去给狼生,他正在屋子里研究那些放在角落的药材,拿起来放在鼻子前分辨味道。
“那是麻黄,发寒解表;那是桂枝,温通经脉。”
念兮嘻嘻笑着,走了进来,“狼生,快将药喝了吧。”
他端起药碗一饮而尽,这一路上多亏了念兮,他从前身上积下的那些内伤慢慢地通过吃药都被调理得好了许多。
也许真是应该感谢上苍,让他在最困难的时候,遇到了这个女孩。
念兮的出现,令他觉得自己不再深陷在一个黑暗的泥潭,那前面仿佛便有着温暖的光明。
“念兮,你懂医术,不如也教教我?”
念兮偏过头看着他笑:“你也想学吗?”
“方姑娘留你是因为你能看病,留我下来只是因为你的情面,我不想被人说是个吃白饭的,既留了下来,不如你也教我一些,多少能帮上些忙。”
念兮点点头:“好啊,既然你想学,我自然愿意教你。
狼生大哥,如今我们已经到了长平,我想尽快去找爹爹,只是现在除了手中的这把刀,一点头绪也没有。”
那铜制的刀看起来虽不起眼,但是拔出鞘身却是寒气逼人,轻轻一劈,屋子里的一根废木头便断了,应该是把削铁如泥的利器,刀身上面有着兽首刻纹,看起来应该不是寻常人家的东西。
只是可惜念兮的娘亲早就死了,她只知道自己的爹爹叫穆元正,可至于他究竟是什么人,长得什么样子,却是一点儿也不知道。
在茫茫的长平城里找这样的一个人,真是无异于大海捞针。
狼生见她露出愁苦之色,便安慰道:“你也别着急,咱们慢慢找就是了,既然来了,就是挨家挨户也总能问到。
从明儿起,你白天在医馆里出诊,得空我们就到处去问问,你说好不好?”
念兮听他安慰自己,心里不由暖暖的,这一路上他们跋山涉水,共过患难,远离了苗疆,来到这个安全陌生的都城,狼生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和朋友了。
晚上,方盈同念兮睡在一间屋子里。
念兮生性活泼,给方盈讲了许多苗疆有趣的事情,听得她眼睛都不眨一下,有时是惊得出神,有时又是笑得直不起腰来。
原本这寒医馆只她一人打理,寂静无聊,没一点儿生气,没想到来了个念兮作伴,竟添了这些乐趣。
方盈瞧着念兮脖子上挂的银哨子格外有趣,便拿起来问道:“念兮妹妹,这是什么?我可以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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