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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者笑着摆了摆手:“诶,老朽这次出门没带许多银子,这块鹧鸪斑你且自己留下吧。
“他指了指剩下的几块,“这几块包起来便是。”
那老者带着几块沉香,高高兴兴出了门,拐了个弯儿便不见了踪影。
晏辞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。
杨安凑过来好奇地问:“公子,卖出去多少?”
晏辞心道,他刚才颇为耐心对其有问必答,还以为能大赚一笔,结果到最后还是没卖出去那块鹧鸪斑。
最开始不是说要生结香吗?
“还以为是大买卖。”
晏辞叹气。
而此时街角处正停着一架黄花梨木雕成的马车,四周垂着绸缎制的藏青色帘子,看起来非富即贵。
那老者朝着车壁敲了几下,帘子被从里面挑开。
里面一个头发雪白的,穿着紫色锦袍的老者看见他,问道:“问过了?”
正是晏昌。
老者笑道:“问过了,东家。
问了些个沉香的问题,大公子无一不对答如流,甚至有些东西知道的比某还要详细,实在是让某自愧不如。”
晏昌听了这话,神色微变。
自从那支腊梅香后,他便没再打听有关晏辞的消息。
他中年丧妻,正妻撒手人寰,只留下这一个儿子。
他曾经对这个儿子抱予极大期望,可这儿子从小便胆小懦弱,不爱读书,一味贪玩,请了几个教书先生,各个见了都摇头叹息。
后来他将侧室抬正,侧室生的次子从小聪慧非常,而且能说会道。
与他这个闷葫芦般的嫡子一比,谁更有出息,简直一目了然。
所以他便日渐忽略了这个长子。
直到后来晏辞弱冠以后依旧我行我素,不仅屡教不改,还迷上了喝酒玩乐,交了一堆狐朋狗友整日在外鬼混。
即便给他娶了夫郎,他依旧丝毫没有悔改之意,甚至变本加厉。
他那夫郎倒是个得体的主,只是不知背地里受了他多少白眼,可表面上依旧温温顺顺的,在府上时从不与人发生争执,对待下人也是细声细语。
自从他们成亲后,镇上不少人都说顾笙那样好的哥儿,嫁给了一个毫无建树的二世祖简直可惜了。
晏昌并非不知道镇上的流言。
那日他一怒之下把长子赶出了家门,原本以为不出三日晏辞就会跪在门前哭着求自己让他回家。
可没想到自那以后他这儿子不仅没再出现在他面前,还跑到镇上一家没啥名头的香铺做起了买卖。
短短几个月便做的风生水起,更不用说前些日子他还救了人,一时之间成了镇上有点头面的人物。
加上今天他找了熟识的老香师试了试晏辞的底细,从前对香一无所知的长子如今仿佛变了一个人。
晏昌沉思片刻,徐徐开口:“他店里那些香,你都看过了?”
“看过了,不是镇子上以往有的香品,甚至有些闻所未闻。”
“你怎么能确定都是他做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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