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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他又认为她应该知晓这一切。
他们日日同进同出,同塌而眠,她又是如此细致敏感,多多少少能从他的变化中察觉出蛛丝马迹。
诚如她所言,既然她早晚要知道,与其让她整日惴惴不安地猜测,还不如早早告知。
李文简站起身,朝昭蘅走过去。
他立在她的身侧,握住她的手:“阿蘅,我只是跟你做了同样的选择。”
昭蘅抬起眼睛望向他,对他扯起唇角温柔地笑:“是。”
可她当初是没有办法,奶奶只有她,她们相依为命。
陛下有很多的儿子,并非非他不可。
她困惑:“为什么非得是您?”
李文简拥住她的后腰,将人往怀里轻送,她便轻贴着他:“他生死相交的兄弟成了我的东宫官,他拼命打下来的江山是我的囊中之物,他的父爱也给了我。
父皇将他最珍贵的一切都给了我。
阿蘅,我不能要东西的时候冲在最前头,救他命的时候将弟弟们推上前。
那样,就太无耻了。”
昭蘅眉眼间门挂着笑,声音也轻柔:“殿下是君子,不会做那么无耻的事情。”
她仰起脸看他:“做药人很辛苦的,殿下。”
李文简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脸上:“你那时候害怕吗?”
昭蘅沉默了片刻,摇摇头:“不怕,我只怕奶奶死。”
李文简颔首靠近,将轻柔的吻落在昭蘅的头顶:“我现在和你是一样的心情。”
昭蘅柔柔地对他笑,小手轻轻地覆盖在他扶在腰侧的手上:“我会陪着您。”
皇上半倚半靠坐在靠窗的软榻上,伸长了脖子朝窗外的树枝望去。
秋风拂动枝梢,落叶坠地簌簌地响。
他恍惚间门好像回到好些年前,和阿毓打猎的场景。
昔日他可以与她并辔疾驰在山野林间门,如今他身体虚弱得站久了都累得不行。
窗边白马,时光匆匆。
他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,回眸,笑着唤她:“阿毓。”
皇后转身阖上殿门,缓步走到榻前,目光瞥到小桌上的纸,微微一愣。
纸上是他为自己亲手设计的陵寝。
刺得她目光微痛。
“过来看。”
皇上招手,示意她过来,他指着形状如同半月的陵墓道:“这就是日后你我安眠的地方,好看吗?”
皇后将那张纸
拿起来看了看,皱眉:“只有一间门陵寝?()”
死了之后这么多人住一起,不挤么?
皇上反握着她的手,让她在自己跟前坐下,给她讲着陵寝的布置:这里我让他们种上你喜欢的白玉兰,这边想修条河,从这个地方引渠修一条地下河,从咱们陵寝的穿过。
?[(()”
皇后眼睛微红:“哪有在陵墓里修河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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