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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每半年,我和白霄都会让画师偷偷为你和满满作画,你胖了瘦了,陛下一清二楚,陛下自也清楚满满如何,后来陛下说半年时间太长了,改成一月一次,可把我和白霄累坏了。”
“你和满满每年的生辰礼物,哪里是我和白霄送的,都是为陛下转交……”
白芙说得很慢,姜缨听着听着,忽地不让她说了,“满满毕竟是陛下的孩子,陛下时常惦记也是应该的。”
白芙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,“骨肉血亲,谁不惦记?可是,陛下是为谁舍了骨肉血亲?当年陛下亲自送你们母子出宫,于他来说,是剜心之痛。”
姜缨愣愣坐着。
翌日,柳渊说来,却不曾来,姜缨正是因他头昏脑胀的时候,他不来算是好事,姜缨由此松了口气,白芙过来道,“听闻今日阳城安王殿下和安阳妃要到京了。”
“这么快。”
姜缨惊讶。
“赶路赶出来的吧。”
却不知,安王及安王妃已到了,此时正在勤政殿跪着,还有一旁的宣王,他也跪着。
他早跑去阳城了,自打他知晓姜缨回来了,就明白阳城那边迟早得回来一趟,于是先去阳城给安阳夫妇透个底。
眼下,他们三人跪着,互相对视一眼,心里都骂,陛下这么大的体格,不曾想心眼小得可怜,几年前的旧事,见一次面他要翻一次,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么?三人实在受不了了。
安王把以前认错的句子从心里翻出来,照本宣科地道,“陛下,那夜是臣弟糊涂,不知是姜姑娘,臣弟不该靠近姜姑娘……”
他认完错,就该安王妃温舒清了,温舒清垂着头,面无表情道,“是臣妇自己糊涂,不该把姜姑娘牵扯进来……”
没错,她已经被柳渊剥夺了喊阿缨的资格。
温舒清在心里把柳渊骂了八百遍。
柳渊不用在心里骂她,他现在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揭开温舒清的伤疤,他立在三人面前,眸子里要喷出火来,朝着温舒清冷笑,“当年你只顾自己,你爱慕皇弟是吧?你自去爱慕,把阿缨扯进来做什么?你倒是出去了,让阿缨留在屋里?”
大殿里也无其他人,殿里又都是自家人,他翻旧账翻得可快了,安王已经习惯了,老神在在,温舒清是实在忍不了,第一次仰起头反驳,“陛下,臣妇何曾只顾自己留姜姑娘在屋?是姜姑娘推了我出来。”
“那不正说明阿缨在意你?你反而只顾自己。”
柳渊越发愤怒。
温舒清笑了一声,她快到京时,已得知京中所有消息,还得多亏长公主告知她,知晓阿缨昔年爱慕柳渊,又思及昔年她与阿缨的相处,很快理清来龙去脉。
阿缨对自己是有情分的,这定是不假,当时推自己出去,也确然为自己好,但当时,她兴许还抱着另一份心思,她以为自己会是柳渊的太子妃,帮自己亦是帮柳渊。
温舒清道,“陛下,姜姑娘当时留下来,仅仅是为了臣妇么?当时众人都以为臣妇会是太子妃,姜姑娘也不例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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