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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,只能看到阿单在旁侧坐下,掏出怀里的灰色布料子,拿出以命护着的米饭,分与了老乞丐。
再一次陷入黑寂的疼痛状态,平婉已经疲于感知,邪风一阵又一阵,让她看到十二岁之前的魏单。
心疼的,悲怆的。
她平躺在黑暗中,心绪翻滚,难以名状。
不知过了多久,黑色慢慢变淡,直至天光明亮,她又一次进入某个场景。
平婉没了原先慌张无措的急虑,她开始静下心神。
这又是哪个阶段?
风将她刮到巷子,四周风平浪静,令她感到熟悉。
当飘到屋檐,远目到学堂,记忆如潮,平婉忆起了,这里,是遇见平安的地点。
拐个弯,她看到受伤的平安。
后腿被撕咬骨折,血在它身下洇了一小摊,染红了它土黄色的毛发。
平婉立时悲痛欲绝,她想到夕阳下满身鲜血的平安。
又过片刻,平安低低痛叫,费力舔着伤口,平婉焦急起来,为何那时的平婉和魏单还没有发现平安?
直至太阳渐渐升到头顶,却是正午时分,她才意识到原来彼时的平安坚持了这么久。
平婉和魏单是在接近傍晚遇见的平安啊。
太阳西斜,雨丝点点。
终于,找到了。
她记得当时的心情。
“它和我们一样。”
“以后我们一起。”
迷雾笼罩,疼痛再次袭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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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热烈的生命。
醒梦
建宁七年。
二月二十三。
细雨如毫。
皇宫是座让人透不过气的城,乌云密布,隔雨丝帘幕、雕梁画栋,紫金兽炉里飘出袅袅淡香。
这香凝神,然,或许窗外雨声喧嚣,又或人心已乱如麻,价值千金的凝神香竟似失了效。
席上二人对坐,魏单脊背挺直,浑身犹如拉满绷紧的弓。
黄褐茶叶沉浮在白釉瓷杯,壶中茶水一倒便冲得打旋儿漂起来。
斟好了茶,官家却没了品饮兴致。
窗外雨声淅沥,令他的声音均与之混合,消减了似有若无的君威龙颜。
“朕答应你。”
午夜时分,雨渐大,磅礴倾泻。
魏单从皇宫赶回魏府正赶上雨势最大的时候。
油纸伞遮不住,雨点飞斜迸溅,尽数打湿了衣服。
皇宫的喧嚣是虚假,魏府的死寂是真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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