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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用功也没用啊!”
范阳分享自己的情报,“咱们都是靠中考成绩实打实进来的,她这种走了关系的,肯定不行!
我听说她还是别的市乡下中学来的,她们连中考卷子都比我们的简单那么多,你说她能有多高的水平?”
蒋寒衣懒得听他婆婆妈妈地八卦新同学,随口回了一句:“谁知道,万一人家是特厉害被挖上来的呢。”
范阳不屑道:“你以为拍电影呐?我跟你打赌,这大姐绝对是走关系进来的!”
蒋寒衣才不参与他这种无聊的赌局。
范阳自顾自地继续分析:“不过啊,我觉得这姐脾气有点暴,估计是家里有背景,拽得二五八万的……她虽然成绩不行,但说不定贼能惹事儿,到时候那就是树人女老大,江城扛把子,刘国庆肯定要气死了!”
范阳这人,也不知祖上是不是挨着天津,一张口就像在讲相声,满嘴跑火车,说到哪儿他自己也不知道,但那张嘴就是停不下来,这导致他说的大部分话都没人在意。
但后来的很多年里,范阳都洋洋自得地宣称自己的嘴开过光。
因为弋戈很快就用事实证明,她的确是个“贼能惹事儿”
的奇人。
一家三口,中间的男孩骑在父亲的脖子上,牵着妈妈的一根手指,头发微卷、笑容灿烂。
弋戈在滨江大道站下了车,马路对面的小区金碧辉煌,巨大雕花铁栏门前的喷泉不要钱似的大开大合,还奏着乐。
而仅仅一街之隔,弋戈所在的站台背后,就是个摊贩混杂、随地可见烂菜叶和泡沫饭盒的城中村。
这城市规划,可真是够有创意的。
她盯着那“盛世华庭”
四个字发呆,实在很难提起意愿走进去,却忽然听见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“我们住在这里,凭什么不让进?!”
是三妈。
弋戈如梦方醒,连忙穿过马路走去。
陈春杏背着大包小包,右手还牵着银河,面前站了三个制服齐整的黑脸保安。
不知是累得还是窘迫所致,她满脸通红,看起来就像是在和保安大吵了一架。
可就她那软脾气,能跟谁吵起来?
弋戈连忙走过去挡她身前,掏出兜里的门禁卡,正色问那保安道: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保安看也没看,公事公办地道:“您二位可以进,这条狗不能。”
弋戈拧眉,霎时面露愠色,“为什么?”
客观来说,银河是条不太好看的狗。
呃……这其实已经是很委婉的说法了。
银河是弋戈小时候捡的小土狗,爹妈均不祥,但可以肯定的是,他必然混了天南海北多种血统,而且都是不太高贵的那种,不然很难解释他为什么会长成现在这副熊样——一身黑混棕带点黄的浓密杂毛,硕大一颗脑袋,两只耳朵只立了一只,鼻子是一半黑一半灰白,看起来就像是被谁啃掉了一边,舌头上还长着一块巨大的红色胎记。
陈春杏第一次见着它的时候怎么说的来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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