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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晚上的时间很快过去,第二天一早,齐糖按照正常的作息时间起床,吃早饭。
临出门前,想了想,还是从空间里拿出以前做好放在储物间以备不时之需的肉包子,十个肉包子出空间还冒着热气,用油纸包好拎在手里。
经过办公楼的时候下意识抬脚拐弯准备进去,刚走两步反应过来连忙又撤回来往医院的方向去。
到了厂办医院门口,齐糖直接去了老头的办公室,嗯,人还没来。
她把手里的包子放在桌子上,拿起门口的扫把开始扫地,扫完地又拎着热水壶出去打开水,差不多都干完,老头才慢悠悠的从门口走进来。
一见她在里面,意外的啧啧两声,“小丫头来得还挺早啊!”
齐糖坐在属于傅闻声的靠背椅上,一只手点了点桌子,“再不吃,肉包子可都冷了。”
这话一出口,不光傅闻声,连他后面的阿兴眼睛都亮了亮。
傅闻声快步过来拿起桌子上的油纸包,动作利落的拆开,拿起一个包子大咬一口,不住点头,“面皮松软,肉馅鲜香,好吃。”
再要咬第二口的时候,身后伸出一只厚实的大掌,手指合拢,两个包子就消失在傅闻声面前。
傅闻声气哼哼的朝着阿兴喷了个鼻息,但到底也没说什么,十个包子呢,明显就是小丫头带的两个人的量。
阿兴可不管傅闻声如何看他,低头吃得飞快,手里两个肉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在他的嘴里。
最后,傅闻声吃了四个,阿兴吃了六个,两个人嘴边都冒着油光。
趁他们吃东西的功夫,齐糖从包里拿出之前傅闻声给她的那本药材详解复习,待会儿有空就把上面做了标记的地方找老头问清楚。
傅闻声吃着肉包,眼尾余光扫过齐糖,眸中划过一抹满意。
古言有云,天道酬勤,凡事不怕没有天赋的人,就怕没有天赋还不肯努力的人。
只要肯努力,哪怕把他的本事学到一半去,也够小丫头在医学一途上小有所成。
上班铃声响后十多分钟,门口走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娘,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神情憔悴的中年女人。
随意的用袖子把嘴一抹,傅闻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,阿兴尽职尽责的站在他身后靠墙,齐糖则搬了个凳子乖巧的坐在傅闻声身后。
两个女人进来,眼神先是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,年纪大的那个一屁股坐在桌子侧边来看病的人坐的位置,开口道,“老同志,女人怀不上孩子的问题能看吗?”
傅闻声眼睛瞪大,“你啊?那看不了,这么大年纪还生啥呀,不要命了?”
齐糖忙捂住嘴,偏过头去看墙,不敢笑出声,她发誓,老头一定是故意的。
就这张嘴要是搁现代,估计全医院所有医生加起来,也没他一个人医患关系紧张。
果然不出她所料,老大娘和中年女人脸色都有点尴尬,特别是坐着的老大娘,脸一下垮下来。
啐了傅闻声一口道,“你个老不正经的,我孙女都要嫁人了,还咋生,是我儿媳妇儿,七八年怀不上孩子,到底能不能看?”
傅闻声脾气一向不咋好,瞥了大娘一眼,“说谁不正经呢,不是你看,你腆个大脸坐我跟前?”
大娘无语的拉了一把站在她身边的女人,“我儿媳妇儿不就在这呢吗,我年纪大坐会儿怎么不行了?”
中年女人一下没注意,被拉的一个踉跄,差点摔了,还好一下扶住桌子,才站稳。
刚站稳,就有些着急的解释道,“医生,就让我婆婆坐吧,我站一会儿没事。”
老大娘听到自家儿媳这么说,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满意,反而是嫌弃的斜了她一眼。
傅闻声没那么多功夫看她们婆媳扯皮,语气冷硬,“坐下来,把脉!”
听到这话,老大娘才不情不愿的起身,中年女人犹犹豫豫的坐下,伸出一只胳膊搁在脉枕上。
傅闻声两根手指搭在中年女人的脉搏上,十几秒后,淡淡道,“多次生产,身体亏空。”
老大娘一听这话,也知道瞒不过真实的情况,索性张嘴回道,“是生了几个丫头片子,但那有什么用,生不出儿子我张家岂不是要绝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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