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尖利的喊叫声划破了初晨的宁静,双喜捧着托盘进来的时候,冷不防险些撞上了人,他轻声骂了一句,待抬眸对上丁弃的双眼时,瞬间愣住了。
无数的信息涌进了他的脑海中,他往后退了一步,再次确认没走错地儿。
“将军,您”
他朝着里头搂了一眼,“您怎么会在我们王爷屋里?”
丁弃:“???”
他圈手覆在唇边,轻咳了两声,“我早起无事,所以过来瞧瞧他的病情”
说完还伸展着手臂往外走去,嘴里还念着,“这才几日没正经锻炼,身子像是生了锈一样”
双喜盯着他走远的背影,摇了摇头。
这人真不会撒谎。
分明头发乱糟糟的,衣裳也乱糟糟的,连带着眼下都是乌青的颜色,还强说自己是早醒过来的,鬼才信呢?
屋子里徐知忌睡的香甜,被双喜吵醒后,迷迷糊糊的伸手在床边一摸,摸了个空后,整个人弹坐而起,揉了揉眼睛,“人呢?”
双喜趁机将药碗递给他。
“不是奴才多嘴,再怎么猴急也不该挑这个时候,王爷您身体还没好,哪里禁得起折腾?”
徐知忌刚喝进嘴里的药险些喷了出来,他难得羞红了脸,轻声辩驳。
“一大清早的你胡说什么呢?”
复又想起昨晚他挨着男人睡觉,后又他知道自己的睡相不好,忙又问,“你进来的时候都看见什么了?”
“奴才在门口碰到将军的,你们屋子里的事奴才可什么都没看见。”
双喜掩着嘴偷乐。
徐知忌只当没瞧见,仰头喝下碗中药。
喝完后又咂摸了两下,果然很苦,没昨儿的药甜。
“你让苏樵寒过来一趟。”
双喜有些担心,“王爷,您身子才好,况现在将军也在,您还是好好歇着吧。”
徐知忌定定看住了他。
双喜无奈的叹了一声,出去后没过多久苏樵寒就进来了。
一应的物资和粮食已经到了,苏樵寒正指挥人手登记,搬运,分发,突然被喊来,脸上还挂着笑,“下官替含谷的百姓们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。”
男人虽有疲态,可精气神却好。
含谷县多山地,耕种地很少,是以很多有门路的人皆都不愿来,他当初分到这里的时候,也觉是个穷乡僻壤,不过他耐得住性子,在这里一待便是数年。
这些年在他的治理下,含谷县倒也算是丰衣足食,安居乐业。
“你做的很好。”
徐知忌丝毫不吝夸奖,“要是朝着多些像你这般的能干实事的人,何愁我大渝不国泰民安,只是如今朝局不稳,也是难为你了。”
世上能遇一知心人是何等的难得。
苏樵寒抹了把眼泪,这些年的辛苦也算是值了,“下官既然为一地县令,是地方的父母官,自然要尽全力照顾好当地百姓,让他们有所居,有所活。”
徐知忌点了点头。
“朝中正是用人之际,你若是愿意”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但凡有点眼力劲的皆都跪下磕头道谢了,可苏樵寒却婉拒了,“下官才资浅薄,做个县令倒也勉强做得,若再往上,只怕能力不够,会拖累旁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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