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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见衙役伸手要去掐那书生的人中,他忙不迭制止道,“别去掐他的人中,也别去按住他的身体,你可以探探他呼吸是否平稳”
衙役被喝住,怀疑的眸光落在谢见君身上,深深地打量了他两眼,略一思忖后,还是接过了他手里的腕枕,半信半疑地将腕枕垫在书生脑袋后面,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,还好,人还喘气。
约摸着一盏茶的功夫,书生抽搐的身子稍稍安稳下来,虽不见清醒,但也瞧着比方才好些了,杏林苑的大夫提着药箱及时赶到,同其他几个衙役将书生抬出了考场。
“别乱瞟了,看好自己的卷子。”
,衙役一声呵斥,几个看热闹的考生纷纷垂下脑袋,再不敢凑热闹。
谢见君收回心思,复又拿镇纸将考卷在案桌上铺平,被一场变故惊扰了思路,他不得不重新捋顺起来。
衙役将腕枕抵还给他,缓缓开口道,“好好考,别误了自己的前程。”
。
闻声,谢见君一怔,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没多时,衙役在考场中穿插着送热水和吃食,他草草垫了垫肚子,歇息了片刻后,便将记在草稿上的要点稍加润色,一气呵成,誊抄在考卷上。
他抬手示意要交卷,衙役前来收走了他的草稿纸,盯着他把考具收整进考篮里,确认无误后,才陪同他一并将考卷递交给县令。
律法规定,不可当面阅卷,故而县令收下卷子,便将其搁置在一旁,朝谢见君挥了挥手,示意他可以走了。
衙门口已然有几个先交了考卷的考生,只待凑齐了人数,衙役才开门放排。
谢见君碰巧同卢笙一道儿放排,刚出了衙门口,卢笙就喋喋不休地念叨起方才被抬走的书生,忍不住一阵唏嘘,谁都知道,此趟若是没考成,这书生便是要再等上一年,一年光景,足够改变许多事儿了。
“不过,谢兄,你可真厉害,换做是我,那般情形下,甭说是救人了,就连答题我都得缓上好一会儿呢。”
,说起谢见君救人之事,卢笙眼眸微微发亮,难掩崇拜之意。
“卢兄过奖了,只是情势紧急,来不及细想罢了。”
,谢见君谦逊回道,只是搭把手说句话的事儿,承不了这般盛赞。
“谢兄太过谦虚了,不知谢兄答得如何?”
,叨叨完书生的事儿,卢笙谨慎问起考试,他碰巧坐在谢见君的后方,正好能看到他答题时的从容模样。
“尚可。”
谢见君淡淡道,不到成绩出来的时候,他也不能确保自己考得如何。
“我瞧着你下笔可稳当了,不像我,明明都打下了草稿,往考卷上誊抄时还是磕磕绊绊,你都不知道,那衙役吹哨的时候,我紧张坏了,一开始还总打嗝,旁边的书生还笑我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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